nbsp; 她不能就这样死了。
“青祁,青祁,你看,这是我给你做的糕点。”
“青祁,你为什么不理我?我不是你的未婚妻么?”
“青祁青祁,我们结婚的时候也找好多个小花童好不好?你看他们都好可爱,哈哈哈哈……”
“青祁……”
省医院。
温知夏醒来的时候才看到手机上航班变更提醒,于是她连忙给花千娇打电话,询问情况。
但是一通两通电话打过去,都像是石沉大海没有任何的消息。
于是在第三通还是没有人接听后,温知夏把消息截图发给了她,希望她能在拿到手机的第一时间看到,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拿着手机的温知夏眼皮一直在跳。
好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她心中七上八下的一直没有办法沉稳下来。
过了十分钟后,温知夏再次给花千娇打电话,这一次是直接显示关机了。
温知夏看着手机上,在睡觉前花千娇给她发来的定位,看着看着就有些出神。
“太太醒了,是先吃饭,还是先喝汤?”王姨端着做好的饭菜进来,正好看到温知夏已经醒过来,便出声问道。
温知夏回了一句之后,王姨扶着她下床。
临近傍晚的时候,温知夏还是联系不上花千娇,就将电话打去了花家,接电话是花家的佣人,听到她询问花千娇的事情,尚未说出口之前,哽咽声就已经响起来。
温知夏闻声心中就生出了极其不好的预感——花千娇,可能出事了。
而接下来,佣人的话也将她心中仅存的侥幸击得粉碎,“小姐,小姐失足坠海了,老爷夫人已经坐飞机赶去了。”
温知夏的脑袋“嗡”了一下,“坠海?救上来没有?人有没有事情?”
“还没有找到……说是,说是时间太久,可能,可能……”
叶兰舟来看望她,尚且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唇角还带着疏散的浅笑:“出什么事情了,怎么脸色那么难看?”
他坐下一旁的沙发上,解开外套的纽扣:“这是那小丫头前段时间说要给你带过来尝尝的山货,今天送到了,正好给你送过来。”
叶兰舟是觉得自己在花千娇面前简直就是个没脾气,那小混丫头跟着其他的男人出去玩,他还要在这里记着她的叮嘱,给她的温姐姐送吃的,真是……
但左右他一个大男人,也犯不着真的跟一个小丫头计较什么,等日后把人骗到手里,倒是可以想想怎么调教的听话一点,省的气他。
温知夏看着他脸上的笑意,鼻子一酸,开口的声音带着几分的凝噎,“叶兰舟,娇娇……出事了。”
叶兰舟面上惯常挂着的笑容僵在脸上,脖颈僵住,喉咙里哽住,因为他没有忘记自己刚才隐约听到的关键词“坠海”。
他几步上前,紧紧的握住温知夏的手臂,眼睛陡然间赤红:“你说,什么?”
温知夏将刚才佣人说得情况重复了一下,也说了自己帮花千娇订机票的事情,叶兰舟身形在一瞬间有些踉跄,紧接着松开温知夏的手,朝外面走去。
温知夏迟疑了两秒钟,披上了外套也跟了上去。
开车去耗时太长,叶兰舟电话找相识的人租借飞机,但这个时间点这些人要么是在应酬,要么是在玩乐,能第一时间接起来电话的人并不多。
温知夏陡然响起,跟顾夏集团有深度合作的一名老总是有私人飞机的,于是匆匆给顾平生打去电话,但是接连三通电话打过去,都没有人接。
温知夏握紧了手机,她想起,放在以前的顾平生身上,当她的来电响起,他总是会第一时间接起来。
但如今,在她需要他提供帮助的时候,他一通电话都没有接起来。
叶兰舟在那边急的爆粗口,温知夏抿了下唇找到了陈安泰的电话。
“小陈……”
陈安泰匆忙给她找那名老总的联系方式,从找到手机号到借到飞机,全程也不过是十分钟的时间,而她单单给顾平生打电话就用去了三分钟。
“去天台,医院的天台可以停靠直升机。”温知夏深吸一口气,将手机收到口袋里。
……
手腕上缠着厚厚纱布,面色苍白,从鬼门关里走了一趟的赵芙荷,从醒来开始,就一直在哭。
“你为什么还要救我,让我死了不正好吗?我已经不想活了,你为什么还要救我。”赵芙荷神情激动的拽着顾平生的衣服,拼命的摇晃着,“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做错什么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顾平生拿着纸巾在她的面颊上轻轻的擦拭着,就像是一开始在君越见到她一样,他的动作照旧轻柔,手指拂过她眉眼的时候,甚至还会带着柔情。
“你有什么不满意的,你不想要在君越接客,不是已经出来了?喜欢钱,我也不拘着你开销,想要房子,成雅居也是你的。”修长的手指捏着她的下颌抬起来,“但,不该你奢想的东西,从一开始就该断了念头,我不是告诉过你?怎么就是不听话。”
“我才是真的爱你,温知夏她除了对你发脾气还会什么?我费劲了心思的想要讨你欢心,我明明能感觉到,你是喜欢我的,是不是?你知道没有办法舍弃温知夏跟你一起患过难的日子,可如果是我,我也可以做到。”赵芙荷泪眼滂沱的看着他,想要亲吻她。
顾平生扯开她的手臂,没有注意到正好是她割腕的那只手:“时间不早了,你该休息了。”
他站起身,理了理袖口,长身玉立,俊美清萧。
赵芙荷捂着流血的手臂,看着他准备离开的背影,忽然冲到了窗户边,一只脚迈出去,冬日的冷风呼呼的吹着:“如果你走了,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身后扬起的风,让顾平生顿下脚步。
周安北想要上前,被他用眼神制止。
他转过身,看着打开窗户坐在窗台上的赵芙荷,深邃的眼眸拧了下:“下来。”
赵芙荷抹了一把眼泪:“如果你都不要我了,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我还不如带着这肮脏的身体从这里跳下去。”
他掀起唇角:“谁说我不要你,司机的事情只是一场意外,你不是也看见了,我让人废了他的腿把人驱逐。是他见色起意,一时犯下的糊涂事,他已经得到了该有的惩罚,你还想要如何?”
到底是一时起意,还是其他的原因,赵芙荷现在也没有找到确凿的证据,但只要她想到自己那天不小心碰到床头的开关,看到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竟然是个下等的司机的时候,她整个人就像是被人狠狠的扇了一巴掌。
赵芙荷恨不能亲手在那个下等人身上钻两个洞,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大吵大闹的不肯善罢甘休,却被顾平生关在了成雅居,让她冷静。
她咽不下这口气。
“留下来陪我,从到手术那天起,我都要你陪着我。”赵芙荷盯看着他,眼眸一瞬不瞬。
顾平生黑夜般深沉的眉眼细微的眯起,削薄的唇瓣扬起,朝她伸出手:“好,我答应你。”
他答应的很爽快,好像这只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真的?”赵芙荷再次验证。
他唇角噙着抹笑意:“你不是也说了,我对你并非是全无感觉,有几分喜欢,陪着你有什么可拒绝的。”
赵芙荷放松了警惕,没有了刚才的抵抗情绪,也没有再拒绝顾平生的靠近,被他从窗户上抱下来。
他的怀抱宽阔而温暖,将她轻柔的放到床上,修长的手指给她整理着被风吹乱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