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颓丧的坐在长凳上,沈昭于心不忍,伸出的手又收了回来:“也不是完全骗你,我对你的喜欢是同学、是朋友,但不是凤君想的那种。”
“你也不用太难过。”顿了下她开口:“过不了多久我就会离开冰帝了。”
“谁准你离开的!”迹部上前拉着她手腕,被甩开了,一个眼神都没看过去。
忍足靠着墙最是悠闲,他是三人中最清醒,也是看的最通透的,沈昭说的离开,大概率是指交换生。
换做平时迹部早就猜到了,现在他完全方寸大乱。
还有沈昭,可能连她自己都没发现,她其实是在意迹部的。
不然也不会看都不看他一眼。
啧啧啧,千万别得罪女人,尤其是这种记仇的。
忍足笑着挠了挠额角,这出戏果然精彩呐。
“为什么要离开?”凤调整好情绪抬眸望去:“是因为我的告白吓到你了么?”
面对这样一双委屈的狗狗眼,沈昭发誓以后再也不调戏小男生了:“不是的,喜欢谁是你的权利,我离开也是我的权利。还记得之前说的交换生么,我的离开是指这个。”
三个月的时间足够冲淡一切。
她环视一周,直接略过了迹部:“没什么指教,那我就先回去了。”
“等等……”迹部拽着她手臂:“我有话对你说。”
甩了两次没甩开,沈昭不看他也不说话。
“你们聊……”忍足朝迹部挥挥手,眼神在说:祝你好运。然后拍了拍凤的后背:“刚好我也有话要跟凤说,走吧。”
琴房门口,凤不放心的转身:“迹部前辈,是我不好,应该提前跟工藤说一声的,她下次不会碰你钢琴了。”
“放心,她现在把钢琴砸了迹部都没意见。”
楼梯口,忍足停下脚步,看着依然颓丧的凤:“你是喜欢沈昭的对么?”
“原来她叫沈昭,好可爱的名字。”凤愣了好一会,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恢复了笑颜。
忍足沉默了一会:“她的处境比较特殊,希望你不要因为这件事而不搭理她,拜托了。”
看着对自己低头请求的前辈,凤吓到了:“不、不会。”
空荡荡的琴房里站着一对怨侣。
各种避开视线让迹部恼火,他捏着沈昭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
跟早上情况一样,两手腕被扣住:“说什么,是需要我擦掉自己指纹么?”
她是懂如何阴阳怪气,可是没办法,人是自己推开的,迹部得哄着:“对不起,我是怕你拒绝凤,他太单纯的。”
“作为前辈的保护?”他依言点头,沈昭嘲讽道:“那我就多谢前辈指教了。”
除了道歉他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迹部景吾:“对不起,我……别生气了,你想怎么样都行。”
“表哥说我把它砸了你都不会有意见?”
“随意。”迹部松了口气恢复笑颜:“本大爷刚好想换台新的。”
神经病吧他,钱多烧得慌的嘛!
“表哥说你心情不好?”沈昭坐在钢琴前掀开琴盖,胡乱拨动他真的毫无反应:“是因为那份文件么?”
她都给自己找好理由了,迹部哭笑不得的顺势而下。
他岔开话题:“想学么,本大爷教你?”
“我会啊。”脑中闪过一首曲子,她狡黠一笑:“这首世界名曲送给迹部先生,希望他能控制情绪,对我稍微友善一点。”
“你称它为世界名曲,沈昭你怎么敢的!”
迹部真的很努力的克制自己,可惜,失败了。
沈昭不以为意:“小星星怎么就不是世界名曲了?”
这家伙就是想激怒他,她成功了:“你这个不华丽的女人,居然把这首儿歌称为世界名曲,谁给你的胆子!”
“这才像我认识的你。”
看似生气了,其实现在的他就是纸老虎,眼神骗不了人。
“现在发泄出来了,心情有好点么?”不太连贯的《欢乐颂》在她指尖流淌:“这是我最熟练的名曲,你是除了我家人、老师外第一个听到的,给点意见?”
现在迹部的心情更复杂了,别扭的看向别处:“难听死了。”
见她噘嘴,态度又软了几分:“什么时候学的钢琴?”
“上小学的时候,被迫学习的;后来老师说我没天赋,又被迫放弃了。”
迹部景吾:“没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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