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是,不知。”赵云衿的话真得不能再真,别说是问现在的她,就算是问从前的她,只怕也是一样的答案。
杨承奕皱起眉头,将手中的棋子搁在棋盘上,说:“那么大一个活人,怎么会找不到,定是金吾卫办事不力。”
这回轮到赵云衿安慰人了,她仍是将白子搁在黑子旁边,说道:“长安城中,人口近百万,若是那人有心藏匿,恐怕真是不好找。”
杨承奕看着赵云衿,轻笑一声:“被人欺负到头上来了,你倒好似事不关己。”
既然太子为她打抱不平,那么这件事应该与太子无关,赵云衿放下心来,说道:“或许此事只是一个意外,何必将它放在心上,徒增烦恼?”
杨承奕的目光落在棋盘之上,说道:“总之,你自己当心,我可不希望大理寺少了一个人才。”
赵云衿赶紧答应下来:“遵命。”
此后再无人声,茶室中安静了下来,只剩落子时发出的清脆声响。
约莫过了一刻钟,杨承奕将手中的黑子轻轻往棋盘上一搁,说道:“你输了。”
赵云衿看着棋盘上不知怎么就连成一线的五颗黑子,暗暗责怪自己大意,没有及时拦住,而她嘴上却奉承道:“殿下棋高一着,下官佩服。”
“你只顾防守,却不为自己谋出路,如何能赢?”杨承奕收拾起棋盘上的棋子,说,“我给你个机会,再来一局。”
这一回,赵云衿在选择将棋子落在何处时,慎重多了。她聚精会神地分析着棋盘上的局势,不仅要防备黑子连成一线,还要让自己的白子有活路可走。
终于,她找到了黑子的破绽,让五颗白子在棋盘上连成了一条线。
她神色之间颇有些得意,笑着抬头看向杨承奕:“我赢了。”
杨承奕的脸上丝毫没有失败的沮丧,反而笑着表扬她:“不错不错,孺子可教。”
赵云衿这时才看清楚了杨承奕的相貌:一双桃花眼黑白分明,似醉非醉;眉毛乌黑浓密,鼻梁高挺,嘴唇凉薄,不笑的时候,给人以冷漠疏离之感。
她看着杨承奕脸上的笑容,心中的喜悦渐渐被某种不安的情绪冲淡:杨承奕脸上的笑带着几分宠溺,这根本就不是上司对下属的笑,倒更像是······
赵云衿不敢再往下想,她赶紧站起身,向杨承奕告辞:“殿下,时辰不早了,下官先行告退。”
等到杨承奕收起笑容朝她摆了摆手,赵云衿才如蒙大赦般回了开明堂。
“太子问你什么了?”见赵云衿心事重重地在自己身边坐下,李晗好奇地凑过来问她。
“没什么。”赵云衿摇摇头,神情有些恍惚。
这种恍惚持续了很久,直到散班归家,在正厅与家人吃过饭,回到自己房中,赵云衿才鼓起勇气,打算搞清楚自己和太子究竟是什么关系。
她向锦书问道:“锦书,我跟你们提起过太子吗?”
“太子?”锦书停下手里的活,仔细回想了一番,说,“是有说过几句,不过就是说他兼领审判,偶尔会亲自审理重案之类的。”
“是吗,只说了这些?”赵云衿越发觉得不妙,明明跟太子关系不一般,却从没对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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