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一柄巨剑之上。
孤影苍茫,面对着整个大阵,打出的每一道攻击,都是无比疯狂。
蛮横的碰撞之下,剧烈的波动接连不断地冲击在整个剑冢内,冢壁上方再次有落石砸下,而伴随着林远每一次挥击,周围风声厉耳,山岩处,裂地无数,变得满目疮痍。
阵外,李盛飞早已不知躲到了何处,不见了人影,只有玉琼瑶默默地守在原地,紧张无比。
只是,看着远处的那道身影,她突然发现,此刻的林远好像与此前有所不同,有愤怒,有蛮横,还有疯狂。但饶是如此,她的眼中,还是忍不住一丝别样的色彩。
“此战过后,若再有人以此滋事,玉琼瑶决不答应!”玉琼瑶认真对自己说道。
打斗仍在持续,“隆隆~”声不断,整个剑冢止不住地颤抖着,似乎随时都会崩塌。随着战斗愈演愈烈,那最高处的山岩溶洞,也终于在不断的震动当中,猛然爆发了出来。
无尽的黑烟滚滚蔓延在冢内,岩浆翻涌,倾泻而下,如山洪爆发,顺势淹没着一切,而除此之外,那岩浆之中,熔岩洞口,一柄赤色的长剑也徐徐显现了出来。
那柄剑,犹如最为精纯的岩浆锻造而成,通透炙红,剑身处,更有火焰燃烧,温度之高,使得百步之内,山岩化熔岩,沸沸腾腾。
顿时间,一股灼热的气息从中爆发而来,地充斥在整个剑冢之内,让人窒息。在这股气息之下,那牢不可破的剑阵,轰然破开,回到数万柄灵剑之态,在空中瑟瑟而立,仿佛在迎接它们的君王。
而林远,体内的暴躁之感也随之安分,恢复了理智的他,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往下坠去,被砸得生疼。
他静静地躺在了地上,感受着那柄剑所带来的恐惧。
“天炎!”
玉琼瑶双腿一软,瘫倒在地,吓得花容失色,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她最担心的,还是出现了。
在这剑威之下,除了恐惧之外,更多的则是看向林远时的无力。
下一刻,剑动了,赤光大盛,带着毁天灭地的威能朝着林远斩了过去。
绝望之感再次涌上林远的心头,依旧的不甘。他很清楚,在这柄灵剑面前,就算自己状态全盛,依旧难有一挡之力。
他用尽气力,将头一转,看向了剑冢入口处,那里,空空如也,毫无人迹。
前来相救之人,看来也已是来不及了。
“父亲,母亲,对不起,孩儿不能为你们报仇了……”
他好恨,但随即又莫名的笑了笑,道:“不过好在,没有给院中,给师父丢人抹黑呢!”
林远眼中划过一丝凄凉,灵剑临身之际,有太多的话无人听,也来不及说。
他缓缓闭上眼睛,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住手!”
忽然,一声急喊惊来,林远听到这个声音,一阵舒心。
自己,得救了!
只见朱良畴狂奔而来,身形一闪,双臂张开,挡在了林远前面。
随之而来的,还有孙鸾月,一来就抱着林远,哭个不停。
林远想要说话,但声音唯有自己才能听见,干脆也就不说了,便就任由她这样地抱着,只感幸福。
面前,因为朱良畴阻挡,那灵剑也停了下来,悬空浮动。
只见朱良畴拂袖作揖而礼,对剑言道:“灵尊息怒,这孩子于事无知,惹了您老,还望看在他是门中小辈,不要与他计较。”
话落,那灵剑“哐嘡”一声砸在了地上,烈焰雄起,变作了一头十来丈的巨兽,狮面虎躯,全身被烈火覆盖,狰狞无比。
这是,镇派灵兽——炎煌!
那炎煌往前一踏,将这个头都凑到了朱良畴面前,鼾鼻怒道:“你们这些个老小子,平日里都是怎么教的娃娃,敢在我这里吵闹,本尊好不容易做了个好梦,竟又被生生地搅没了,哼!也的亏本尊醒得早,不然只怕连老窝也没了。”
朱良畴挨不过它近身的炎热,扑红着老脸强忍道:“灵尊说得是,还望灵尊让我带他回去,定当好好惩戒一番。”
炎煌摇了摇身子,听着不满,哼道:“你倒打的好算盘,我就不信,你们除了面壁思过,还能翻出什么新花样,你且让开,这小子惹恼的是本尊,要罚也是由我来罚。”
“这……”朱良畴面色发难,支吾不言。
炎煌甚是不耐,烦道:“你放心,他好歹也是赤阳弟子,本尊自有分寸。”
朱良畴叹了口气,站到了一旁。
只见那炎煌走到林远身前,也不管孙鸾月如何惊恐,视而不见,只是瞪着一双偌大的眼珠子看着林远,兽脸狰狞,仿做鬼脸恐吓,而后,沉沉一吸,大口张出,咆哮长吼。
“吼~~!”
声音巨大,如龙吟,似虎啸,所有人只觉耳朵被震得生疼,孙鸾月与林远离得最近,一时难以承受,双双晕了过去。
“哼,搅我美梦,吓不死你!”
炎煌兽脸上看不出表情,不知是喜是怒,是满意亦或者不满,以为是将林远吓晕之后,四足腾起,打了个哈欠,便要回去,走前,对着朱良畴嘱咐道:“三年内,不许有人在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