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鸾月听闻自己身世,知亲人尚在,一时喜极而泣,看着孙博瀚与孙昊两人,喊道:“叔叔!堂兄!”
“好!好!好!”
孙博瀚得侄女相认,连道了三声好,喜道:“这一晃十几年,公主都长这么大了,出落得这么水灵,可是像极了年轻时候的王妃呢。”
孙鸾月被夸得面色微红,亲切地拉着孙博瀚的手,好一阵寒暄。
林远也打心底为孙鸾月高兴着,从小没了父母的他,再经历了生离死别之后,最是能体会这种亲情的珍贵,当下连呼吸都不敢太过大声,深怕打扰到这叔侄二人。
孙鸾月坐到了孙博瀚旁边,欣喜间,问道:“叔叔,我爹娘近来可还安好?”
孙博瀚闻言,脸上的笑容随之淡了些,摇头道:“王上每日处理国中大小之事,虽是事务繁忙,倒还安好,只是王妃这十几年来,每日每夜思念公主,寝食难安,因而久思成疾,身体也日益见下,近几年来,则更是严重,一直卧于榻上,久病不起,对此,宫中御医也试过多种方,无奈王妃得的是心病,药石无用,只能束手无策。”
孙鸾月听得伤感,眼泪不知不觉就落了下来,口中轻轻喊着:“娘亲……”
孙博瀚叹了口气,又道:“公主,此次王上遣我过来,除了探望公主之外,其实还有一事要与公主商议...”
“何事?”孙鸾月问道。
孙博瀚张了张口,不知从何说起,于是从怀中拿出一封书信,递过去道:“此事王上在信中已有说明,还请公主过目。”
孙鸾月接过信撕开,默默看着。
她越往下看,脸色越是复杂难看,最后竟是呆住,许久不言。
林远不忍一问:“师姐,怎么了?”
孙鸾月被他的声音惊回了神,连忙将信收起,道:“啊...没...没怎么...”
孙博瀚摇了摇头,叹道:“公主也不必太过为难,王上有过交代,这信中所提之事,全凭公主主意...”
孙鸾月沉默了许久,开口道:“这信中所提之事,请容鸾月考虑考虑,明日过后,再予叔叔答复,烦请叔叔在门中等待些时候。”
孙博瀚点了点头,道:“如此也好,我也顺道去拜访一下我这犬子的师父。”
说完,他便同孙昊站起身来,对着庄玄火拱手道:“庄仙师,多有叨扰,还请勿怪。”
“侯爷客气,请慢走。”
庄玄火起身回礼,待这父子二人离去,孙鸾月脸无神色地站了起来,道:“师父,徒儿有些不舒服,先回房了。”
说完她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林远一脸不明所以得指着她渐渐走远的身影,看向庄玄火。
“师父,师姐这是...”
庄玄火摇头一叹,没有正面回答,却道:“阿远,你大伤初愈方醒,也早些回去歇息吧。”
庄玄火似有心事,说完也没有去管林远,转身走向了后屋。
晚间,时至饭点,厨房内,众人皆齐,只有孙鸾月迟迟未到。林远寻至她住所,唤无人应,推门一望,却见里面空无人影。
林远又四处寻了一番,仍无果。他不禁想起了一处地方,当下也不犹豫,又寻了去。
后山山崖,当年林远与孙鸾月采药时在此处跌落山谷,此后孙鸾月每有心事烦恼,都会来此。因此处赏月极佳,便被林远取名为“望月崖”
果然,这一来,便发现山崖石畔,那道独坐崖前,凝望星空圆月的纤瘦丽影。
清风撩发,月光照耀在她的身上,每一息都无比的美丽。只是这美中,却又夹带着浓浓的忧愁,让人感同身受。
林远走到孙鸾月身旁,问道:“师姐,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孙鸾月呆呆望着远处的天空,一语不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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