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院比开始的时辰越来越近,前来观看比试的弟子也渐渐向各个擂台行来。而些许参与比试的弟子,已是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动,早早地就上台候着,只有第五擂台,迟迟不见人来。
擂台前,负责主持该场的田光一脸慵懒地躺在太师椅上,任由面前如何嘈杂议论,却是充耳不闻,睡得香甜。
而台下,众人围成一堆,悄然设起了赌局。
这时,一名年轻弟子小跑而来,来到田光身前,道:“师叔,比试的名录出来了。”说完,微微鞠躬,呈上一张纸条。
田光无神地睁开双眼,接过纸条一看,连连打了个哈欠后,瞄了不远处的日晷,道:“还能再咪一会儿……”
说完,竟又睡了去。而那张纸条也随之从他手中滑落,被几名相拥而来的弟子拾去,将上面所写的内容,大声地念了出来:
“九号签林远,对阵十号签靳平安!”
消息一出,于那赌局而言,传到入局者耳中,犹如定音之锤,敲得眼前一亮。
“我压靳平安,五十两!”
“我也压,三十两!”
“一百两!”
“…………”
随着浪潮一般的声音,众人手拿钱两,将那设局的弟子围了个水泄不通,欲要下注。
那设局的弟子满脸无奈,苦苦笑道:“诸位师兄倒是打得好算盘,需知咱们这位林远小师叔不过一武夫尔,如何能敌得过已是问道三阶的靳平安,这场比试还没开始,结局便已经昭然若揭,如何能赌。”
众人闻言点了点头,觉得有理,但又颇为不甘,有人道:“那你这意思,可是不赌了?”
那设局弟子摇头道:“师兄说笑,我张乐混此行当也不是一次两次,大家都是老熟人,我又怎能扫了大家的兴致,不过既然是赌,当然不能赌已经知道的,这规矩,怕是得改改。”
“?怎么个改法?”
众人好奇,只听张乐侃侃而道:“众所周知,这林远曾在一年前败过李盛飞一次,虽然靳平安并非那李盛飞可比,但也足以证明咱们这位小师叔还是有些手段的,所以此次赌局,便就以林远能在靳平安手中过多少招为赌,败于十招之内,赔率一赔一,败于十招以上,二十招以内,一赔二,以此类推,直到百招以上,一赔十。”
“哈哈,如此玩法,倒也新颖,我没意见,就这么玩。”
“不愧是张师兄,这种玩法也能想得出来,刺激……我举双手赞同。”
“?…………”
一人一言,大有赞意。张乐笑得得意,又道:“多谢诸位师兄鼎力支持,不过这赌博一事,玩的就是心跳,若有嫌不够刺激的师兄,也可押林远胜出,我张乐以名声担保,赔率一赔一百,绝不赖账。”
闻言,众人皆是不屑一笑:“休要忽悠我等,别说是一赔一百,你就是一赔一万我也不押,只有傻子才会……”
“三千两,压胜!”
这时,不知是哪个有钱人,一出手就镇住了全场,周围人群在短暂的安静过后,轰然沸腾起来,皆用看傻子般的眼神看向那下注之人,只见那是一个面容稚嫩,模样俊朗的少年,只是背上背着一个剑型的大石墩子,看着颇显土傻之气。
不对,此刻在众人眼中,这人不光是傻,心还贼大。
看着面前递过来的三张银票,张乐怔怔出神,待他回过神来,大拇指往前一竖,笑脸迎了上去,道:“师弟眼光甚是独到,不过这俗话说得好,赌品即人品,即是下了注,可不容反悔了。”说完,连忙将那票子接过,紧紧拽在手中。
林远点了点头,道:“我不反悔,你押吧!”
“好,够爽快!”张乐双手一拍,笑得很是灿烂。
周围众人无不摇头惋叹,有人看得着急,道:“这位师弟,你可要考虑清楚了,三千两可不是小数目,除非那靳平安弃权不来,否则要赢,那几率可不到万分之一,跟送钱有什么两样。”
林远笑而不语,但心中好是来气。他刚到此处,见有人设局开赌,一时贪玩,便凑了过来,不料这赌局竟是这般将他数落,顿时气上了头,将身上所有家当押了下去。
只是,院比后他要前往乌南国寻师姐孙鸾月,一路上盘缠可是少不了的,万一输了,可是有得头疼,虽是押了,但心中还是多少有些犹豫。
不过,一想到对手是靳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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