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个叫白丽丽的女学生?”一直沉默的何礼忽然开口问道。
“是啊,是她。”杨柏松说起白丽丽的时候,眼神中充满了悲悯之情,连茶喝起来都觉得苦涩异常。
林威此时放下纸杯赶忙问道:“白丽丽她是怎么死的?”
“听说……是一起命案。”
“听说?”林威差一点就从沙发上弹了起来。
杨柏松摩挲着桌子上的照片回答道:“是的,不过却是我从白丽丽的父亲口中亲耳听到的。我和白丽丽的父亲白守成原是关系不错的朋友,八年前他们一家人举家搬到临省的省会城市后,我们便很少往来。一年前,我出差去他们所在的城市进行教育培训,晚上和白守成见了一面。在饭桌上的时候,我意外听到了这个消息,心里面也是五味杂陈,不是滋味。”
“我冒昧地问一句,白丽丽是怎么死的?杀害白丽丽的凶手找到了没有?”
杨柏松摇着头,叹息了一声。
“没有还是不知道?”林威没有顾忌杨柏松的情绪,还是对这一问题紧追不放。
“我不清楚白丽丽具体是怎么死的,唯一能确定的是死于他杀。毕竟当时的气氛十分悲伤,白守成回忆起伤心之事已经潸然泪下,我们在座的其他人也不忍再提。”杨柏松推着金丝边的眼镜又说道,“不过据我所知,杀害白丽丽的凶手似乎还没有抓到。”
“那起案件有明确的嫌疑人没有?”
杨柏松苦笑道:“这……这我更是无从得知了。”
林威坐回沙发上,他的目光和何礼相互交错,两人虽然没有言语上的交流,但是他们对案件的看法却不谋而合。
如果凶手杀害白丽丽的作案手法跟刺杀右江的被害人如出一辙,那么这显然是一起系列杀人案件,而这起案件也必然跟2002年发生在临肃县的那起命案有着极大的关联。
如果确认是有关联性的,那么凶手为何要在十多年后去杀害这些人呢?
他的动机到底是什么?
还有就是……现在就去找白守成吗?
林威面对这些问题有些蠢蠢欲动。
虽说作为一个旁观者而言,他对临肃县的密室缢死案有着相当大的兴趣。
可比起兴趣,他的本职工作却是要想尽一切办法破获右江市的抢劫杀人未遂案。
林威深知自己并不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围观群众,他是负重前行的案件负责人,他的肩上扛着的或许是数个早已冤死的亡灵。
林威左思右想,再三权衡,最终打定了主意。
他向杨柏松要来了白丽丽的父亲白守成的手机号码,本打算快些向杨柏松告谢后赶快离开学校,可何礼这傻小子冥顽不灵,竟开始擅自向杨柏松问起话来。
“杨校长,周佳琳在学校是一个什么样的学生?”何礼问道。
“学习不错,很守纪律,总体而言是一位品学兼优的学生。”
“您对周佳琳本人是否有很深刻的印象?”
“当然有,她是一位很刻苦的学生,虽然刚上高一,可是拼劲很足。”
“这是您对她生前的印象,还是死后听到的传闻呢?”
杨柏松脸上的表情愣了足足有两三秒钟,才回答道:“二者皆有之吧。”
“哪一个更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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