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烨哥哥,你为什么要把我关在这里?”许萱弈很害怕,一呼一吸间尽是绝望和不甘。
徐南烨没有理会她,只是命人将她看紧了,并放话出去,等她伤好一些后,直接送去精神病院。
许萱弈虽有伤在身,但是听到这样的话几近变成炸了毛的猫,天天在房间里嘶吼,辱骂。
她不停撞门,非要守门的人喊徐南烨过来。
她要问个彻底,自己那么爱他,他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
后来的后来,许萱弈没了力气,她的手术伤口也因为自己的情绪激动暴躁,导致裂开发炎灌脓。
医生给她随便处理了下伤口,挤出白花花的恶心脓液,再重新缝针包扎。
绝望彻底的许萱弈冷静了几天后,忽的想起自己灌脓的这个伤口里,有着褚漾的肾。
她心底升起一抹渺茫的希望,不断央求守门人,借他手机给徐南烨打个电话。
守门人也是嫌她折腾得很,拨通了徐南烨的电话后开了扬声器让许萱弈听到。
“喂。”徐南烨以为是守门人要汇报情况,很快接通了电话。
“南烨哥哥你不要我了吗”许萱弈可怜兮兮说道。
电话那段许久没有听到徐南烨的回声,许萱弈生怕他要挂电话,急忙说道:“南烨哥哥,我的伤口很痛,你说褚漾的肾会不会也发炎受伤了?褚漾死了你不是很伤心吗?现在她的肾在我身体里,你能不能对我好一点?对我好,就是对褚漾好啊”
“许萱弈,谁说褚漾的肾还在你身体里?”徐南烨冷冷出声道。
许萱弈猛地顿住,心跳蹦到了嗓子眼:“你什么意思?”
自己换的肾,明明就是褚漾的,不会有错啊!
“前几天我不是告诉过你,已经物归原主了吗?”徐南烨嗓音薄凉,似带着冰渣。
许萱弈脑子嗡地一响,变得一片空白。
“你你”
“好自为之吧,褚漾从来都不欠你什么,她的肾我自然要拿走了。”
徐南烨冷冷说完,便准备挂电话。
这边的许萱弈已经彻底崩溃,嘶声对着电话大吼:“徐南烨,你凭什么这样对我!那个肾是我的,你没有经过我同意凭什么拿走!”
“什么物归原主,褚漾都已经死了,她的肾已经回不到她身体里了!”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会遭报应的,你会遭报应的——!”
徐南烨没有再听她继续往下说,直接挂断了电话。
报应,他的报应,在褚漾死后,就已经来了。
每一天,每一刻,每一分,每一秒。
无时无刻。
褚漾的死,就是对他最大的惩罚。
他每一天都活在痛苦中,备受煎熬。
还有什么报应,可以摧残他?
索性,那就更彻底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