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如水见谷惠玲一瘸一拐的,关心地问道:“脚又痛了?”
谷惠玲红着眼睛说:“痛得难受!好像是磨破了!”
“来,我看看!”尤如水扶玲玲坐下,脱了她的鞋子一看,见那右脚的水泡破了皮,血把鞋底都浸透了,心痛地对王氏说:“娘,玲玲的脚磨伤了,得给她处理一下!”
谷惠玲伤感地说:“水仙姐,只是又要多耽误你的时间了。我真是个丧门星!”
“没事,没事!不是你的错!”尤如水连忙安慰着谷惠玲说:“应该是老天爷觉得我们娘仨有缘,让我们多处点日子吧!”
谷惠玲抹了把眼泪说:“水仙姐,真难为你了!”
“玲玲别哭,真的没事。我大不了迟两天回家,不碍事的!”尤如水安慰着谷惠玲说:“我们娘仨有缘,难得相聚在一起,以后我回了家,恐怕就再也见不到你们了,我们现在多处几天不是很好吗!”
王氏感激万分地对尤如水说:“水仙闺女,就做我女儿吧。我会把你和谷惠玲一样对待的!”
“好,只要我回不了家,我一定认你做亲娘!”尤如水笑着说:“只要你不嫌弃我是落难之人就是了!”
谷王氏连忙说:“闺女说的啥子话,娘感谢你这本事大的闺女尚且不及,岂会嫌弃你!”
“娘,我们现在已是母女了,不是吗?”
“就是!”王氏忘情地拥着尤如水说:“娘的好闺女!”
尤如水简单地为谷惠玲处理了一下脚伤,扶着谷惠玲慢慢走着。
“水仙姐,我真丧门!”谷惠玲一瘸一拐地走了几步,不安地对尤如水说:“我害得你到现在也回不了家,现在我的脚也作起怪来,也不知要耽搁你多久。水仙姐,我真对不起你!”
“诶,看你说的啥子话!”尤如水扶着谷惠玲,认真地说:“我们能走到一起,是我娘仨的缘分,我还要感谢你呢。如不是你说认识我,我和娘就不会沉水,我说不定就被他们吊死在神树上了。这样说来,你应该算是我尤如水的救命恩人呢!”
谷王氏也宽慰女儿说:“玲玲,现在什么都别说了。尤姑娘说得对,我们能走到一起是缘分,也是天意!”
谷惠玲还是伤心地说:“可是,我却总给水仙姐添乱啊!”
“没事,没事!”尤如水安慰着谷惠玲说:“好了,别哭了!大不了我晚几天回去,没什么大不了的。如果你娘俩出了差错,才是我尤如水的罪过呢!”
谷惠玲看着尤如水,无奈地点了点头。
鱼笑春乔装打扮成商人模样,磨磨蹭蹭地来到黄家场,刚悄悄地住进旅店,就见归山豹垂头丧气地进来了。鱼笑春一阵得意,心想,娘的,好在你这小杂种还没被那妖女弄死,老子再看看你下来怎么做。鱼笑春不动声色地躲在屋里。
归山豹昨晚上被尤如水刺了一刀。好在那一刀的刀刃方向刚好和两肋骨垂直,刀被两根肋骨挡住,没有刺进胸腔里,但那两根肋骨也差点折断,自己的铁布衫也没能挡住刀尖,虽然只是一点儿点皮肉小伤,但也让他痛了好一阵。他庆幸还没有将身子压上她,否则,不死也得重伤。
鱼笑春见归山豹没有动静了,估计他是在养神。他知道,归山豹只要他看上了的女人会千方百计地得手,否则,他会寝食难安。
归山豹休息了一阵,见时间差不多时,才收拾走了。
鱼笑春在屋里见归山豹走了,才走出房门,边吃饭边有意无意地向店家问了些七七八八的问题。
店家不知他是何目的,只把自己知道的简单地说了一遍。
鱼笑春听说王府里的人也在追赶尤如水,知道事情正在向自己所想的方向发展,心里一阵高兴。心想,看来,是老天在帮我鱼笑春也。他不动声色地躲进屋里,等待着事件的发展。
谷春林一行见尤如水三人走后,磨蹭了一阵,还是跟在三人后面,尾随而去。
六人跟了一阵,谷不旺说:“林哥,干脆今天和妖女来个硬上,实在不行,我们只有撤退回去复命了!”
谷春林也觉得这样跟着不是办法,想了想说:“不旺说得对,我们这样成天跟着也不是个事。干脆和她们明打一架,如果行,我们逮人,不行我们就跑。妖女为了保护王氏母女,谅她也不敢对我们穷追!”
谷瓜却不想去白白送死,他想了想劝着谷春林道:“林哥,我们还是先等等陈国舅吧,他本事好,有他参与稳当!”
谷不旺冷笑着对谷瓜说:“我看你娃就是怕死!”
“是,我怕死!”谷瓜看了眼谷不旺,冷笑着反唇相讥说:“你们倒是不怕死,慢腾腾的干嘛?快追上去噻!”
“哎呀,别说了!”谷春林说:“前面是三叉路,我们到那里去等她们!”
“好!”六人分兵两路,快步前去了。
尤如水一路上警惕地注意着四周。
谷王氏知道尤如水在担心她娘俩,心里好是感激。她怪自己无用,连眼前这个半大女孩子都不如。
三人走了大约五六里路光竟,来到一个三叉路口,两条路都一样大,该走哪边呢?尤如水为难了,问谷王氏道:“娘,该走哪边呢?”
谷王氏从未出过家门,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走,无奈地说:“闺女,我也不知道该走哪边哦。唉,有个人问问就好了!”
三人都看着三岔路,茫然不知所措。
谷惠玲心惊胆战地对尤如水说:“水仙姐,我就怕那些坏蛋又追来了!”
尤如水其实也在担心着。不过,她知道不能在她母女面前表现出些许的害怕。她装着没事的样子劝谷惠玲说:“别怕,有我在,就一定不会让你吃亏!我们就在这里等人问路吧!”
“嗯,只有这样了!”谷王氏虽然心慌,但也无奈。只得在路边找了个岩石坐下,等人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