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一声娇喝,长剑伴着一般劲风,直接罩着谷春林划了过去,同时,左手的短刀一挥脱手,向另一人飞去,完全是鱼死网破的打法。尤如水趁那个蒙面人一惊跳开时,又用长剑划向谷春林,同时飞快地掏出了一粒药丸,顾不得把后背晾给对手,长剑不收,上跨一步,硬生生地刺了谷春林一剑,报了刚才一剑之仇,顺势一个三百六十度的大旋转,拨开五支长剑,将药丸抹进了嘴里。药丸下肚后,尤如水好像突然来了精神。在打斗中,尤如水身上的玄力又被激发出了不少,她越战越勇。虽然身上又多了三道创口,但她咬着牙,忍着痛,一定要坚持到隐身。
六人却越战越惊心。
谷春林见尤如水突然间又功力暴发,手中长剑差点脱手。谷春林心惊胆战,手脚也慌乱起来,又让尤如水在他身上给生生地刻上了两道耻辱的剑痕。
尤如水好像有用不完的力,只见她越战越勇,只见她遮、拦、砍、勒、刺一气呵成,没有一点儿花架子,全是杀着。
谷春林见妖女好像只和他过不去,她的剑只照顾着他,心中大骇。他哪里知道这个小女人竟是个绝等高手啊。他见己方六人也不能奈何尤如水,才知道自己闯下了弥天大祸。他后悔不该不听谷瓜的话,不等陈良玉的到来就向尤如水动手,把六人置于虎口里。他见兄弟们手忙脚乱,连忙向手下们打着气。“兄弟们,妖女无毒可下了。大家加油,活捉妖女,王爷定有重赏。只要不让妖女跑掉,累也要把这妖女累死!”
“是!”六人应了一声,围着尤如水,却也不敢贸然上前。
尤如水虽然骁勇,一时却也无法突出他们的包围。
谷惠玲把娘的刀拿在手中,心想,如果自己被抓,也用刀抵抗一番。后来,她突然看不见尤如水了,顿时高兴起来,她知道尤如水赢了。她发誓,一定要向尤如水学本事,关键时候也可以帮她一把。
谷春林几人胆战心惊地打着,面前的尤如水又突然不见了,六人同时一惊。
尤如水见对手眼神慌乱,手脚放慢,便知道自己已经隐身了。她心中大喜,也不作声,在拨开两剑的同时,直接向谷春林的咽喉刺去。
谷春林哪里还看得见,听到风声,感到颈项上一股凉气时,已经躲闪不及,只觉颈项一凉,便没了知觉。
其余五人见谷春林倒下,顿时慌乱起来,又看不见妖女,只顾把圆圈中一顿乱砍。
谷瓜怕死,早已躲开。
尤如水刺穿了谷春林的颈项,顺势跳出了他们的包围圈。见他们还只顾在原地乱砍,心中不觉好笑。她走到谷不旺的身后,往他背上一脚踢去。谷不旺哪里还收脚得住,一下失去重心,扑进圈子,直让自己人给砍了几剑,眼见得已经不旺了,剩下的几人才如梦初醒,跋脚狂奔逃去。
尤如水打跑了蒙面人后,又踢了谷春林和谷不旺几脚,方才解了气。
“水仙姐,他们跑了,你赢了!”谷惠玲高兴得哭了起来。
“没事了,没事了,玲玲别哭!”尤如水安慰着谷惠玲,又在谷王氏的胸口上抹了起来。
谷王氏幽幽醒来,却没看见尤如水,认为尤如水已被王府人抓走,心里一紧,又昏死过去。
“娘,你怎么了?”尤如水连忙扶起谷王氏,不断在她胸前抹着。
“闺女,你……”谷王氏醒来,感觉是尤如水扶着她,连忙抓住尤如水的手,说:“闺女,吓死娘了。我还认为你被那些东西抓走了!”
尤如水安慰谷王氏说:“娘,让你受惊了。你放心,女儿已经打跑了他们,还杀了两个,谅他们也不敢再来了。时间不早了,我们走吧,随便择一条道吧,有人时再问问!”
谷王氏看不见尤如水,连忙问道:“闺女,你的伤怎样了?伤势重不?”
尤如水被谷王氏一问,才感到一身都在痛。她知道自己身上有几处刀伤,虽然不很严重,但也疼痛难忍起来。尤如水连忙掏出药丸,让王氏母女二人服下,不然,她们看不见自己,也不好为自己处理伤口。一边说:“娘,没事,我们走吧,等你们也隐身了,再帮我处理伤口吧!”
谷王氏见了两个死人,认得是谷春林和谷不旺,不免也伤感了一番,才知道面前的尤如水是个大能人,看来,自己的担心害怕是多余的了。
尤如水三个人,两个地明处,一个在暗处,选择了一条靠左的路,向前走去。
归山豹来到三叉路口,见了昨晚打斗过的人死了两个在路边,才知道自己迟了。心里一紧,连忙往前追去。他追了一程,见到了王氏母女,却没了最漂亮的那个,他感到很可惜。不过,眼前的两人姿色也不错。便两步追上来,问道:“这位大嫂,你们不是三个人吗?还有一个呢?”
尤如水一看,认出正是昨晚的采花贼归山豹。不过,她没有声张,也觉得是他昨晚帮了自己大忙,心里对他反有点儿感激。
谷王氏看了看来人,戒备地问道:“我们就是两个人。你是谁?”
归山豹没有正面回答谷王氏,又问道:“后面死的两个人是你们杀的吧?你们还有一个是被他们抓走了吗?”
谷王氏已知尤如水有了大本事,明显增加了七分胆气,一改原来胆小怕事的心理,心想,水仙没说话,说明不想理这个人,得把他打发走。她见来人过来就问起尤水仙的事,心下生疑,问道:“是我杀的你要怎样,不是我杀的,你又要怎样?”
归山豹把谷王氏打量了一番,才说:“他们是六个人,也就是说,还有四个跑了,完了,完了,他们一定把她抓走了,啧啧啧,可惜,可惜!”
尤如水听了归山豹的啧啧声,不由得想起他昨晚看自己胸部的事,直气得银牙紧咬,恨不得马上就杀了他。但是,她还是不动声色地看他还有何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