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少爷?”看着下了车的吴驰,方才开门的那个女佣像是见到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蓦然眼神一变,颤抖的惊呼道。
“张妈!”
“你又在那里神神叨叨了,自从吴驰那小子离开以后,你就唠叨的比我这个当妈的还多,这些天看你已经好了许多,平常没事的时候也不乱喊了,今天又怎么了?”
别墅之中,一个随意套着一件睡衣的雍容美妇从里边走出来,如果光看其相貌,你是怎么也不会知道她已经是一个快二十岁的年轻小伙的妈,极度完美的保养成就了她白皙鲜嫩的皮肤,再加上她本来就极其的美貌,她的诱惑力,比之吴忻也是有增无减,好在她此时是在家里,要是大街上她穿着这么一声衣服,肯定早就发生多起交通事故了。
刚从楼下走下来的她听到保姆的声音,顿时一脸的不满,抱怨道。
“夫人,真是少爷……”张妈还想接着说下去,不过秦茹却突然发现了吴忻身边的吴驰,呆呆的愣住了。
八年,很多事情都将淡漠。
看似伟大圣洁的爱情,刻骨铭心的仇恨,似水流年的感伤,这些都化作了过往烟云,甚至在人的记忆之中没有留下一丝印记。
然而,亲情,却是一个人永远割舍不掉的。
生来如此,死亦如此。
从来没有谁能够改变亲人之间的联系。
“吴驰?是你吗?”秦茹有些不可思议的说道。
“是的,秦茹,你的捣蛋儿子吴驰回来了。”
笑,在这样的时候是一件比哭更难的事情,吴驰却做到了,只是眼眸深处闪动的晶光却是再怎么也遮掩不住。
不用称谓,直呼其名,这是八年之前吴驰和秦茹之间保持的默契。而此刻,依旧没有改变的称呼,诉说的便是一段割舍不掉的情怀。
当初吴驰十岁那年,昏迷了已经一个多月,他们请遍了华夏乃至全世界的名医,但是对于他的病情都是无济于事,正当众人快快要绝望的时候,一个衣着破烂,像是街头乞讨的骗人道士突然出现在了这里。
要说这个司令部守卫不得不严,但是这个道士却大摇大摆的走进来并且没有看到一个警卫跟着他。
吴驰的爷爷知道这并非普通的人,顿时热情的将他请进门。
这道士倒是干脆,一进门就直奔吴驰的房间,像是早就知道一般,众人惊愣之中只当是这个道士有办法救吴驰,顿时一个个兴奋莫名。
岂知这个道士什么也不说,一进门背着吴驰就走,这还了得,到一个司令家里入室抢劫,还是抢人,这要是传出去,司令的威严往哪搁?
于是乎,一排兵哥哥一众排开,一个个黑黑的枪口瞄准这个来路不明的道士。
然而,这个道士面对这些黑黢黢的枪眼,丝毫不惧,淡淡的笑了笑,在众人的惊愕之中一下闪出兵哥哥们的包围圈。
末了,这个老道回过头来说了一句话:我与这小子有八年师徒之缘,八年一过,我自当还给你们。
众人只当这个道士是在开玩笑,吴驰已经昏迷了一个月了,活动且不说,除了他胸前的那一丝跳动,他和一个死人无异,这样的人你还要去当徒弟,这不是明摆着坑人么?
众人还待去追,这个道士却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无影无踪,没有一点讯息。
那段时间,秦茹天天给自己关在房中,公司也交给了手下打理。
吴天楚则通过各种渠道找寻吴驰,但都没有结果,无奈之下,只得作罢,他们只希望那个道士所言属实,虽然,他们知道这个概率很小。
这一晃,八年已经过去,众人心中越来越着急,也越来越失望。八年之期已到(吴驰那时在火车上),吴驰还没有回来,关心吴驰的人心都死了。
没想到现在,吴驰却像是从石头当中蹦出的猴子一般在你不经意的时候蹦了出来。
“臭小子,回来之前也不说一声,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丢也丢死人了。吴忻你也是的,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存心让你妈丢脸是不是!”
出乎众人的意料,并没有出现传说中母子相隔多年再见面的深情拥抱景象,秦茹如炮筒轰炸一般的抱怨完,立马转身向二楼走去,看她的样子,却是对自己没有丝毫打扮而出现在吴驰的身边很是介怀。
“秦茹,你千万不要一个人躲在房间里面掉眼泪,要不你就当着我的面哭吧,我不会介意的。”
吴驰对着秦茹的后背说道。
“小子,看我下楼不来教训你!”
没有回头的秦茹哽咽着笑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