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很不屑地说道,当然,葛瑞丝其实没有太在意,毕竟以南茜的性格,她要是想做一件事,哪怕是神明估计也拦不住她……
啊,巴巴托斯大人,自己并没有冒犯的意思,这只是一种比喻啦。
葛瑞丝叹了口气,但很快就笑了。
“好了好了,这种小贼还是交给骑士团吧,你也不能总是乱来啊。”
“好好好……”
南茜的神色有些失望,但还是老老实实地照做了她将男人的双手用绳子捆了起来,随后揪住了他的衣领,破口大骂起来。
“给我听着铁咩!到大牢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然后重新做人,你就每天向伟大的巴巴托斯大人祈祷吧!乞求有朝一日他能原谅你这个一无是处的垃圾!
最后,南茜将男子交给了葛瑞丝。
“南茜,我现在就把他送给骑士团,你留在这里好好值班,顺便把这里收拾一下。”
“好,大姐慢走。”
南茜掏出一根牙签叼在了嘴里,很潇洒地对着同班摆了摆手,目送着葛瑞丝向门口走去。
葛瑞丝刚走到教堂门前,就感觉门外传来了一阵骚乱紧接着,教堂的大门被瞬间弹开,一团东西滚了进来。
定睛一看,原来是两个扭打在一起的少年,他们身上都挂着伤,而且不止一处,每一个伤口都显得触目惊心。
其中一个少年有着棕色的头发和碧蓝色的眼眸,五官也很端正,应该算得上英俊,他的个子不太高,身材也算健壮,但肌肉曲线流畅坚实,有着十足的阳刚之气。
另一个少年的体格非常魁梧,全身的肌肉异常鲜明,就算是那些年轻力壮的骑士,和这个少年比起来也要逊色不少。
少年留着金发短寸,五官棱角分明,浑身上下都能感受到喷涌而出的荷尔蒙与男生所特有的活力,此时他正用自己粗大的手臂死死地勒住了另一个少年的咽喉。
“塞伦斯你这只金毛狒狒!快给我松手啊!葛瑞丝姐姐爱的治疗一定是属于我的!”
棕发少年企图将对方的手臂移开,但怎么做都无济于事,可他却不忘咬着牙地咒骂着对方。
“嘿嘿,赫尔曼,这个时候你的神之眼可帮不上什么忙,我早就说过,人的肉体才是最强大的武器!神明赐予的东西,哪里比得上通过自己修炼得来的力量!葛瑞丝姐姐的治疗是属于我的!”
名叫塞伦斯金发少年得意地笑了起来,手臂也勒得更紧了,他手臂上的血管清晰地浮现出来,仿佛随时可以爆体而出,这简直是要把人勒死的节奏。
“可恶,别太得意忘形了!”
冰元素力喷涌而出,金发少年的手臂顿时被寒冰覆盖,伴随着一声哀嚎,塞伦斯失去了力量,被叫做赫尔曼的少年一转攻势,一脚把塞伦斯踹飞了出去,然后一屁股从地上爬了起来,属于胜利者的笑容挂在了他的脸上,赫尔曼得意地抬起头看向了葛瑞丝修女。
“葛瑞丝姐姐!我在探险中受伤了,请治愈我……”
然而,在赫尔曼抬头的瞬间,他的表情凝固了。
“赫尔曼你个混蛋!这回是我大意了,没有闪!不算不算!”
塞伦斯双手发力,瞬间膨胀的肌肉将覆盖在手臂上的寒冰震碎,他一个箭步冲到了赫尔曼的面前。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呢……”
一向温柔可亲的葛瑞丝展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恐怖表情,看似身材柔弱的她,就像捏着鸡雏一般,若无其事地将一个原比自己高大的男人提了起来。
殷红的血液在纯白色的裙摆上异常刺眼,她精致的面容也被喷溅的血液染上了邪魅的色彩,她的眼中也奔涌出充满杀意的凶光。
“葛……葛葛葛瑞丝姐姐,你今天这是……”
塞伦斯被吓得不清,赶忙满脸堆笑,颤抖着声音说道。
“两位大冒险家,教堂可不是大声喧哗的地方啊……”
葛瑞丝用平静的口吻说道,但她的声音里蕴含着庞大的能量,而且随时可能爆发,两个少年都清楚的认识到,那股能量如果爆发,他们大概就能到风神那里报到去了。
“对不起!”
两个少年完全同步地向葛瑞丝鞠了一个九十度得的躬,同时齐声说道。
“罢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葛瑞丝几乎是在一瞬间切换了表情,顿时绽放出了和平时一样甜美的笑容。
“不过抱歉哦,我现在有事情要处理,治疗的工作就交给南茜小姐吧。”
葛瑞丝莞尔一笑,优雅地拖着地上的男人远去了,两个少年则僵直地立在原地停止了思考。
“塞伦斯你个臭小子,我说了多少遍,不要再骚扰葛瑞丝小姐了!”
清脆的女声在塞伦斯的身后响起,听到那声音,少年的身体就像触电了一样激烈地抽搐了几下。
“诶哈哈哈,姐,你怎么来了。”
塞伦斯哆嗦着转过身,笑容僵硬地说道,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冒险家装束的黑发少女。
“当然是来见我最亲爱的弟弟了。”
少女揪住了塞伦斯的耳朵,用最温柔的声音与最恐怖的笑容说道。
“就你那点小伤,姐姐就能帮你搞定,怎么能麻烦葛瑞丝小姐呢?老弟啊,跟姐姐回家去吧,我要让你好好感受一下,姐~姐~的~爱~”
就这样,在撕心裂肺的哀嚎声中,塞伦斯被他的姐姐玉霞扯着耳朵拖走了。
后来,赫尔曼回忆道,就在那天,身为杰出冒险家的玉霞接到了协会的命令,成为了龙脊雪山探险队的首领,总览与雪山有关的一切探险活动,必须常年驻扎在雪山,在那之后,那个只会凭一腔热血蛮干的肌肉白痴,好像成熟了不少。
吵闹的塞伦斯被姐姐带走后,空旷的教堂里也安静下来,赫尔曼也注意到,在他的不远处站立着一个少女,她大概就是葛瑞丝口中所说的南茜小姐吧。
此时的少女将两腿一摆,非常豪迈地坐在地上,脚下是一摊鲜红的血液,她嘴里叼着根牙签,手里还握着一挺机枪,像看着垃圾一样用嫌弃的目光打量着自己。
“在下南茜,有何贵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