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兮被上官慕一曲凤求凰搅乱了心神,旧伤复发昏迷不醒。
上官慕带着家丁前往温州城内医治瘟疫。
毅然决然跳进浪滔天的三个小少年被炎炎烈日的灼烧唤醒了。翻身坐起的三人,相互看了彼此好久,在确定都没有大碍的情况下相扶着站起来。
“脖子好疼。腰好疼。全身都疼。”云也边走边念叨,双胞胎无奈给她揉着胳膊。大浪过后,她们不知道被冲到了什么地方。一望之下,除了沙子,还是沙子,什么都没有,随身带着的干粮晦涩难咽,她们还是硬着头皮啃了一些。
沙漠,望也望不到边的沙漠。
灼烧,无处躲也无处藏的灼烧。
“泠儿!”不知道什么时候,云也昏昏沉沉地倒了下去。最后一点水喂下,云也好了一些。
“大小哥哥,我们是不是过不去了?”白皙水嫩的皮肤被晒得掉了皮,晶莹水润的嘴唇干裂得到处是口子,这哪里还是精灵般可爱的小云也啊。双胞胎心疼地无以复加,全不顾自己如今也没了人模样。
“泠儿,坚持住。别放弃,放弃就输了。”
“好,不放弃。”
三个人的手交握着,步子很沉,却一步一步地往前走着。不放弃,就能赢。
好久、好久、好久……
嘴里都是大水泡,脚下已经留了血,时间是不是已经不够了,还要过多久才能出去。想坐下来休息一下,想要一张床躺一躺,没有床也好,在地上躺一躺也好。
“泠儿,别停!”听不清是谁在叫了,耳朵好像不太好使了,只想好好的,好好的睡一觉,谁也不管,睡一觉。
“泠儿!”云也还没倒下就被两只手架起。三人再往前一步便只觉脚下一软,身体便开始往下陷,脚踝,小腿,膝盖,大腿,腰,胸,三个人相互看着,没有说话,也没有力气说话。
是流沙。
肩膀、嘴边、眉毛……
空荡荡的大沙漠上没有一点痕迹,三人走过的脚印也早已被风轻轻抹去。
“泠儿!”云兮惊叫出声,猛然坐起。一身冷汗冒出,浑身冰凉至极。
“姑娘醒了!”御琴上前拉住云兮的手。“可是做噩梦了?”
“嗯!姑娘放宽心,会好的。来先吃点东西。”御琴端来了午饭放在桌子上,有扶着云兮过去。云兮左右看看,发现还在上官慕的房间,有些不自在。
“咱们回房间吧!”
“不妨事,公子下船了。公子走前吩咐,姑娘可以在这里休息,这个房间位置好,住着也舒服。”
云兮接过御琴递过来的饭,慢慢咀嚼着。
他去哪里了?大船一直疾行必有要紧的事情,现在停船,他应是去做那要紧的事了。这样也好。
“他去做什么了?”吃过饭,云兮还是忍不住想问问。
“姑娘如果无心就不必多问了,姑娘若是有心御琴知无不言。”
“何为无心,何为有心?”
“御琴服侍公子多年,公子的脾气还是了解了。这么多年未有一人入了公子眼,入了公子心,如今遇到姑娘,公子他”御琴仔细斟酌,慢慢说道:“公子就像飞蛾扑火一样认准了姑娘。但是御琴见姑娘,遮遮掩掩,神神秘秘的,实在是怕姑娘伤了公子。”
“那姐姐可知,欲要伤他一千,云兮也会自损八百。”
“这么说姑娘对公子也有心?”御琴顿时有些激动,急急凑到了云兮面前。云兮原想说即使有情有义她那家乡她也是要回的。到时候徒留一个伤了心的上官慕岂不凄惨。可是面对御琴,她却也不想说些违心之言。默默点头,引来御琴喜笑颜开。
那么一个风姿绰约的翩翩佳公子,有几人能不动心。
“公子他下船,进了温州城。”
“嗯!”云兮点点头。上官慕必定有事,自己一时也回不去源里,不妨等他一等。
“姑娘就这反应?”
“怎么了?”
“姑娘不知道温州的事情?”
云兮见御琴一脸严肃和不可置信有些莫名其妙。
“温州有疫已经十日有余,城中死伤过万,已经封了城。公子此去恐怕……”
“何疫?”
“不知,是从动物身上传开的,一发现就死了好多人,接着一发不可收拾。朝廷派了好几批太医,也有死伤。”
“医者也有死伤?”
“确实如此。”
“可有防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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