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沈却,她突然想起沈却脖子上被她咬了一口,大夏天的也穿着高领的衣裳竖着领子遮掩,这玉容膏刚好能给沈却用。
薛诺难得良心发现,收了那玉容膏放在一旁。
“对了,白锦元那边怎么样了?”薛诺状似无意随口问道。
沈长瑞说道:“听说伤的挺严重的,那一箭虽然被你推着避开没伤到要害,可他从马上摔下去的时候好像撞到了脑袋,打从回去之后就一直昏迷不醒,康王府昨儿个夜里还请了太医过去,眼下什么情况倒是没人知道。”
沈月婵在旁皱眉:“我听说康王妃可是很疼白锦元的,那个白锦元又是个不讲道理的,他落马是阿诺推的,康王妃他们不会找阿诺麻烦吧?”
“他敢!”
沈长瑞顿时脸色一沉,“昨儿个要不是阿诺推他一把,那一箭早要了他小命了。”
当时那么多人在场,亲眼看到那一箭是朝着白锦元去的,哪怕事发突然后来白锦元一时没坐稳跌下了马,可说到底薛诺是情急之下救人心切,且后来甚至还将自己也陷入危险之中差点儿没命。
康王府要是为着这事来找薛诺麻烦,那他们还要不要脸了?
沈月婵想想觉得也对,她虽然听说那个康王妃护犊子,也格外疼爱白锦元,可那么多人看着总不能颠倒黑白。
她说道:“其实白锦元也真够倒霉的,我听说他之前险些被马车撞了才伤了腿,后来被禁足府里呢,结果昨儿个偷偷跑出来就差点没命。”
薛诺神情微怔了下,只还等细想就听到沈长瑞说道:“他倒霉个什么,阿诺和大哥才叫倒霉还不好。”
“鬼知道是不是那花孔雀平日里招惹了什么麻烦别人找上门来了,说起来这事也蹊跷,昨天不仅萧池去了,连江毓竹也去了马场。”
“江毓竹?”
“哦,就是定远侯府世子,昨儿个你见过的,走在萧池身旁的那个。”
沈长瑞不太清楚马场里的事情,见薛诺问起就说道,“江世子天生患有心疾,身子一直都不好,那定远侯府想尽办法替他将养着,可听说不管是找了太医还是江湖上的名医,都断言他活不过二十五。”
薛诺想起昨天跟在萧池身边的那个瘦弱纤细满脸病容的青年,神情微讶。
难怪她瞧着那人眼熟,原来是小结巴。
只是她记着他小时候瘦的一把骨头的,人也阴郁不爱说话,就连难得进宫时都是躲在角落里才被人欺负,这长大了反而变的不一样了。
说起江毓竹,沈月婵也是不由觉得可惜:“那位江世子才学极好,为人也很是温和,我听夫子说他诗书上面就连大哥都比不上,而且还得过陛下亲口夸赞。”
“他年年都带着人在城外布施,每逢大灾时定远侯府也必定会出钱出物,江世子还在城中善堂收养了好些孩子予以钱物照顾老人。”
“他们一家子都是出了名的大善人,只可惜江世子身子不好”
沈月婵也是见过江毓竹的,长得很好,笑起来很温柔,说话也是轻声细语从不与人冲突。
整个京中的世家公子之中,就连大哥和赵煦他们这般天资出众的,也总会有那么几个嫉妒不和甚至说他们坏话的。
唯独这位江世子,琉璃般清透温善的人,谁提起来都忍不住赞一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