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若不是你家少爷逼迫周小姑娘,她怎么会死呢?你是怎么教你儿子的?”
这话骂人颇重,蓝荣转气得就要上前再次骂架。
吕莹芳突然说:“如果你们不让我们照顾这姑娘,就是故意要找蓝家的麻烦,那我们奉陪到底!我保证这姑娘在我们手中不会死,在你们手中熬不过今夜!”
冯达自然不甘心,虽然以这小娘子父兄的性命做威胁,万一她醒了反口怎么办?
冯达道:“万一她死在你们手中,那怎么办?”
吕莹芳:“她若是死在我们手中,我自然会把我儿交给和源州府衙,让他为自己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差役也一样,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
最后一句话,吕莹芳说得阴森森的。
冯达等人一愣,邢观见蓝老太太这么有底气,他也上前说道:“我来作保,若是这姑娘死了,我必定会书信将此事说清楚,让和源州的知府来断案。”
吕莹芳有些诧异看着邢观,这家伙硬是得罪冯达等人,也要讨好蓝家?
邢观哪怕是九品,好歹有官身。冯达等人被两个人怼得一时没有办法,只要眼睁睁看着蓝家的人将周小娘子抬上马车。
吕莹芳突然说道:“诸位等一等,老身突然想起马车里有一些醒神的药膏,或许可以让周小娘子醒过来片刻。不过周小娘子磕破头,见不得风,我在马车上给她用药膏。”
过来好一会,吕莹芳在顾大娘的搀扶下了马车。
她神情凝重地说:“周小娘子醒来片刻,她说冯差爷用父兄的性命威胁她,若不是照办,她的父兄就会悄无声息地没了。”
冯达面目狰狞:“蓝老夫人莫要乱说,那个小娘根本没醒吧!”
吕莹芳面色沉稳:“她还告诉我,你答应给周家的两个小子脱籍,让他们假死逃遁。”
周家人反而激动了,一个妇人说道:“您莫要听她乱说。她被休弃回来,恰好我们被抄家流放,她怀恨在心,想让我们都去死。”
吕莹芳听到系统的提示,望着眼前的夫人:“你是智儿的母亲吧?因为冯差爷答应让你儿子假死,你亲手毁了你的侄女。”
那妇人脸色一僵,莫非那丫头连这都说了?的确是她提议,让那丫头去陪冯达睡觉的。
系统告诉她周小娘子死不了,她才决定花了一百个功德值买了剧情,只有知道冯达和周家人发生了什么,她才能反败为胜。
冯达嘴硬道:“蓝老夫人不如让我们跟周小娘子对质?”
吕莹芳摇摇头:“她又晕过去了。”
冯达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吕莹芳继续说道:“我们对簿公堂吧!”
吕莹芳眼睛扫着周围的人,语气颇为严厉:“我大媳妇是赵尚书的孙女,我儿媳妇的父亲是尚书右丞,我三媳妇出自城阳侯府,我四媳妇出自江南睦洲李家。”
她边说边往前走一步:“我四儿如今在幽州有官身。我能跟着曾将军一路前进,乃是皇上授意。你真的认为我虎落平阳犹可欺?”
冯此刻也是色令内荏,他强撑道:“就算蓝家有众多权贵姻亲,可也不能侮辱女囚,逼人致死。”
吕莹芳一脸蔑视地看着他:“那就去和源州对簿公堂吧!我相信对于顽固不化的犯人……”吕莹芳将他们全部扫了一眼,这次缓缓说道,“那就用刑吧!分开提审,一一用刑,口供总是对得上的。”
居然要对他们用刑?来闹事的周家人都懵了!
“此处距离和源州不过两日路程,我立刻修书给知府,让他请衙役过来,顺便把刑具带过来。”吕莹芳一脸杀气地看着周家人,“我会让和源州知府重新换押送的人了!”
跟着闹事的周家人慌了,他们已经是囚犯了,命比草贱。若是真的要用刑,可没有人帮他们说话啊!用刑后更没有人给他们疗伤啊,这跟等死差不多。
吕莹芳指着冯达:“若是和源州衙役来之前,他们当中有人不见了,死了,伤了,我定会将此事究竟到底!”
这是怕冯达转身就对付周家人。
吕莹芳的话让众人一喜,如果冯达不押送他们,那么就不用再害怕他的威胁了。
至于送两个周家小儿的事情已经被蓝家老妇人说破了,肯定不能再进行了。况且对于冯达这话,其实周家人并不太相信他,只是一路被他胁迫,实在没有办法。
冯达见到周家人脸色松动,气得指着蓝老太太说:“她一个妇人,说换衙役就换衙役,真当西平洲府是摆设啊?我可是有公文的,你们居然相信她?”
蓝老太太冷笑道:“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