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街抱住李翠花,就得负责!”
汝阳县的县令上前道:“兄弟,你们这事办得不地道啊!”一进城就捅出篓子来。
邢观突然想到什么:“我给银子,她们不就是想要钱吗?我给二十两银子……”
李翠花突然嚎哭起来:“奴不是那窑子里的姐儿,大人这是污我清白,让我死了算了……”说着就要撞柱子,却被旁边的娘家人一把拉住了,场面再次吵闹起来。
翠花娘朝县令跪下了:“大人啊,我们李家七代军户啊,为了打回纥死了不少人啊!如今还要被这泰安的军爷欺负,天哪……”
县令和曾茂都很尴尬,周围的百姓越来越多。
“那军爷还说要负责的,怎么一转眼就不肯娶了?”
“我刚刚听到了,那军官说什么蓝姑娘?”
“什么蓝姑娘,反正抱了谁,就得娶谁?要不然都以为我们汝阳县的姑娘好欺负!”
“对啊,抱了人就想走,那以后谁都可以欺负我们的姑娘了!”
“翠花也没有办法,如果那军汉不娶她,她婆婆会打死她的。”
“是啊,翠花婆婆可是出了名的,要是翠花跟着回去,岂会有活路?”
县令摊开双手,对着曾茂说道:“你看,如果这事不解决了,会逼死人的。”这些路过的官爷品级又不大,他没必要为了讨好这些人,弄得治下民愤四起。
曾茂没有办法,县令在打官腔,邢观想要全身而退是没有办法的。
他上前盯着邢观:“事已至此,你就……”
“不,不……蓝姑……”邢观怎么甘心,他想娶的是……
曾茂:“住口,莫要攀扯他人!”
这一刻,曾茂深刻地感受他们与蓝家的差距!蓝家哪怕失去爵位,可终究是老牌贵族,一个计策就能毁掉邢观。
邢观如果敢在此说出蓝家姑娘,等于毁了蓝姑娘的清誉。蓝家今日敢用计对付他,焉知他日不会取他性命?
邢观面对怒火冲天的曾茂,终于明白过来了。
蓝家终究还是高高在上的,而他无论怎么使劲……都够不着。
他看向翠花一家,又看向翠花婆婆一家,耳边所有的吵杂似乎都离得很远……他终究无力地低下了脑袋!
顾大娘和桩子在人群中将整个过程看完,这才松了一口气。蓝老太太担心的没有错,那邢校尉果然想要攀扯蓝姑娘。
刚才载着李翠花的马车驶向巷子的时候,曾茂看着邢观策马追去,不由得心中大震!这邢观是想要英雄救美?
不过下一刻,碧菱来到曾茂面前说了一句:“此事与蓝家姑娘无关。”这别有深意的一句话,让曾茂心神大震!
曾茂心神不宁地来到出事地点,看见挂在邢观身上不离开的李翠花,瞬间明白了!
桩子低声说道:“娘,我们回吧!”
顾大娘点头,蓝老夫人安排他们在这里,就是怕邢观没有底线,乱说他和蓝雅玉有私情就麻烦了。幸亏曾将军是个拎得清的,及时阻止了他。
夜晚,蓝雅玉听到外面的吵闹,便问道:“什么事情那么热闹?”一个边陲小县城,有什么好闹的?
岑婶子正在拨弄这炭火,她闻言也没有抬头,只是回了一句:“今晚邢校尉和李翠花拜堂成亲。”
雅玉手中的梳子落地,她一怔,突然低下了头。
岑婶子见她这般,耐着性子安抚道:“大姑娘,这男人啊其实都是一个德行,馋你的银子,馋你的身子的时候,就像只开屏的孔雀。您还是相信老太太吧,您是她亲闺女,总不会害你的。”
是啊,她还有母亲可以依靠!
“母亲,我要跟你一起睡。”蓝雅玉的双眼亮亮的,虽然有些红肿,可这突如其来的精神是怎么回事?
看在她失恋了的份上,算了,吕莹芳就没有赶她走了。结果这一夜,蓝雅玉这没心没肺地睡得正好,吕莹芳却失眠了。
她先是想着曾茂那边会有什么反应,又跟系统购买剧情,得知前方没有危险,也想着到了幽州怎么办?
听到蓝雅玉轻微的鼻鼾声,她更加不习惯!
按理说,失恋的人不是睡不着,吃不香吗?为什么失恋的人睡得死死的,她还睡不着?
第二天,蓝雅玉神清气爽,吕莹芳眼袋都是黑的。
“母亲,我想跟你坐一辆马车。”蓝雅玉抱着吕莹芳的胳膊,昨晚母亲愿意跟她一起睡了,母亲还是心疼她的。
“不行,你昨晚睡姿不好,弄得我睡不着。我要自己睡。”吕莹芳无情地拒绝了她。
蓝雅玉傻眼了,她的睡姿不好?她赶紧道歉:“母亲对不住,那我在马车上绝对不吵您的。”
“不行,你去白姨娘的马车吧!”吕莹芳不给她再次撒娇的机会,转身便走。
留下蓝雅玉干瞪眼,说好的母慈女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