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喊叫声。
白浅飞身上前时,墨渊看到白浅飞身而去也跟其后,当白浅飞身到擎苍面前时,刚想攻击擎苍,就被他以方天画戟一挥,重伤于胸前,还好有身后的墨渊接住了她。
“接住她。”墨渊把白浅往白真方向一抛。
“擎苍,既然这东皇钟是我所造的,那我自然知道如何克制它。”迅速转头看着擎苍,掷地有声沉稳道,语落持轩辕剑向东皇钟飞去,身后的若水似是为他助威般,齐齐向他涌动着。
“师父!”白浅抬头看着半空上的墨渊着急的唤着。
“……”白染仔细注视着墨渊的一举一动。
此时的东皇钟在墨渊的控制下,齿轮已慢慢收了回去,火焰般的红光也渐渐引去,却在此时,擎苍向墨渊攻了上来,没法墨渊只能迎了上去,没了他的控制,东皇钟瞬间恢复原样,红光立现,布满整个若水河。
白染看着墨渊跟擎苍对战着,从若水河至山涯边,虽始终都是他占上风,可她却不敢轻视,全程都紧盯着墨渊。就在擎苍被墨渊重创之时,东皇钟却已渐释出红莲业火,墨渊见此,知已无法控制东皇钟,他以剑为助力,把擎苍狠狠踢向了东皇钟口中,自己跟其身后向东皇钟飞去。
他是东皇钟的主人,自是比其他人更懂得东皇钟里的乾坤。墨渊冷着双目,倒提轩辕剑,直冲上天,尽全力扑过去,用自己的身体封住了东皇钟。钟身四周爆出血色一般艳红的光,穿透了他。疼痛在周身蔓延,似乎已达到忍耐的极限。他顿了顿,继而掐诀念咒,在极度的疼痛与混沌之下,仍然保持了一丝清醒,在被钟体噬尽修为之前,硬是将擎苍生生锁进了东皇钟。
愈来愈盛的红光,是东皇钟在喷射着怒火,而墨渊的意识则越来越模糊。在巨痛与恍惚的缝隙之间,他的心里蓦然升起了一丝轻柔的暖意,包裹着他此刻纷乱的心绪。他在空中强撑着转过身来。
“等我!”墨渊看向白染,轻轻掀动起唇角,淡漠的脸上一片宁静,说完深深看了眼白染,墨渊强迫自己转身追了上去。
“不要…师父…”白染看着墨渊向东皇钟口中飞去,她心里顿时一阵慌凉,悲痛欲绝的哭喊道。
“师父!”白染看着墨渊轻轻低喃一声,心里好像空了一般,清润水灵的双眸也失去了灵气,空洞洞的,只是呆呆地看着墨渊消失的方向,脑海里只是反复出现着墨渊最后的那张淡漠的脸。
在墨渊飞入东皇钟口中片刻,口中瞬间释放出刺眼的白光,众人纷纷被刺的闭眼往后退了一步,待白光褪去,东皇钟合上齿轮,恢复原状震立在了若水河中。
看着墨渊的仙体从空中坠落,不带有一丝的生气,白染的脑子仿佛被抽空了一般,无边无际的空洞在侵噬着她。
“师父!”昆仑墟弟子望着飘过来的墨渊仙身,失声大喊,想把心里的悲伤发泄出来。白染一跃而起,悬空于若水之上,轻柔地接住墨渊,抱着他缓缓落于众弟子身旁。
白染一落地,众弟子围了过来,围着这师徒俩成一个圆,白染泪水溢满双眸紧盯着墨渊紧闭的双眼,此时她的心慌凉的好似失了知觉,麻木了,白浅在白染身旁声含无助的哭喊着,入门迟些的弟子和白浅一下子就哭了出来,年长些的弟子还能忍住不哭,可眼眶都红通通的更吓人。
白染抱着墨渊的仙体,不止是双手,连整个身体都是颤抖的。
“不…不……师父,为什么我感觉不到你的温度……”白染紧紧抱着墨渊,铠甲透着寒光,愈发冰凉。
“各位上仙,这是我翼族的降书!我父君已被封在东皇钟内,如今翼族与天族不愿为敌,还诸位上仙收下降书,当我三万残兵一条生路。”翼族大皇子离怨带着翼族残兵跪在地上。白浅听见离怨递降书,说归顺天界的声音,站起来愤恨看向翼族的眼神。
“要降书何用?我要你们全部陪葬!”白浅一步走了过去,一把扯住降书,双目圆睁怒道。一挥手中玉清昆仑扇,几道白光闪出把离怨打翻在地,遂又狼狈地爬起来。
“十七!”
“十七!住手!!”几位师兄拉着白浅着急的说道。
“此事关乎天下苍生,休得莽撞。”大师兄叠风拉着白浅说道。
“我翼族一族数百万人,你是杀不完的!”离怨愤怒的看着白浅开口说道。
“我就算穷尽一生,也要杀尽你们翼族!”白浅不停的挣扎着怒瞪离怨说道。
“司音上仙,打仗总会死人的,现在战争已经结束了,就不要再生枝节了好不好?”胭脂在一旁温和地劝道。
白浅颤抖着看着跪在脚边的离怨,又看了看手中的降书,那么轻,仿佛全无重量,仿佛一松手,便可以在风中消散得全无影踪,就像胭脂的那句话‘打仗总会死人’一样的轻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