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来了几分兴趣,开始打量起横梁上最易藏身的几个地方,看不出男子口中藏匿的人在何处,顿时觉得有些无聊,问:“几个人?”
男子继续简答:“一个。”
“才一个?芳先生可确定?”年轻人眉毛高耸,双目微张,对此好像很是诧异,但想起临来渠都前,祖父对他的一番交待,又咽下已经跑到喉咙口的问话。
对男子这转折性的回答,梅妆成倒颇感意外地挑了挑眉,侧首看了身旁的牧言封一眼,见其也有些微诧异,突然拿捏不准蒙面男子是故弄玄虚,还是真的只发现一个人。
这时,一名弟子小跑进来附耳与老者说了什么,只见老者神色微变,挥手屏退那名弟子,躬着身子上前一步,对年轻人恭敬地执了一礼。
才禀道:“公子,外面来了两个人。”
年轻人面上闪过不愉,这些人可真会挑着时辰来。
“泊老将人打发走便是,这点小事你自行处理罢。”语气甚是不耐。
泊老低着头,面上犹豫:“是三皇子和他的护卫卫军,老奴实不便出手。”
“三皇子?”他来得真真是巧,这只滑皮狐狸莫不是也惦记上了那东西?
年轻人想起一些与他之间的龃龉,心中更是不快,未免他横加阻挠,耽误祖父交代的任务,重重冷哼一声,率先举步朝外走去。
走到烂作几块碎木的门边,他忽停下脚,转身朝蒙面男子沉声说道:“劳烦先生把人看护住!留下东西,去留随意,倘若反抗,生死不计。”
后面一句话他稍亮了音色,显然是说给梁上之人听的。
好个倘若反抗,生死不计,梅某人差点拊掌叫好,但没有利诱,只有威逼可不成,撇撇嘴,暗暗轻嗤一句,这人手段不怎么样啊!
男子侧身颔首,年轻人得了允诺,方带着老者与一众弟子出门。
再回身时,男子突然飞身朝梅妆成这方掠来,速度奇快。
梅妆成似等着他有此动作,身形微动就要朝男子俯冲过去,抢占对战先机,却被牧言封单手按了回去。
紧接着一道赤色剑光夹杂着淡青色玄光打在她脸上,也叫她彻底看清男子那一击若是打在她身上,只怕她已当场毙命。
飞身接住牧言封,梅妆成瞧他只是受了轻伤,稍放下心来。
牧言封没管自己伤势如何,把梅妆成拉到身后,将斗商横挡在身前,神色肃然地看向渐至逼近的男子,头也不回地快速道:“走!”
说完,他手下用力,将梅妆成从封闭的侧窗一把推出,木制的窗户不是很牢固,有灵力护身,撞在身上并不是很疼。
梅妆成翻身爬起来,从万物囊中掏出一把她自己捣鼓的符篆,跃进窗户对着男子就是一顿猛扔。
那符篆还未近男子的身,便轻飘飘落到地上,半点作用也无。
梅妆成把手里的符篆扔完,又专捡手边现成的物什,毫不犹豫地抓起来灌注进武道内劲狠狠砸向男子。
男子一边应付牧言封强势地进攻,一边轻松避开梅妆成的掷投。
斜眸瞥过来一眼时,冻得梅妆成抖了一个激灵,眼睁睁看着他打来的一记玄光袭向面门而忘了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