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婷】出自雨果的《巴黎圣母院》。
【杨婷】有些出入,你是不是发错了?
【杨婷】如果没有发错,我认为把这句话从嗟叹改为讽刺意味了。
【杨婷】你从哪里知道的?
手机在滴滴滴响个不停,苏哲握着盛装着热水的纸杯,隔着特制玻璃看着警察继续审讯着冯卫东、要他说出奸细是谁。
指尖分明被烫红了,身体却还是在发抖。
“朝生暮死的蝴蝶,穷尽一生,也追寻不到燃烧的意义。”
对方在明指苏萍。
对方已经知道自己是苏萍的弟弟。
对方跟苏萍认识。
对方有可能就是那个凶手。
那如果照着这条线走,那么那个凶手在祝丽萌杀刘菲的那个夜晚到那个地方就是合理的了。
——他不是碰巧撞上的她们。
——他本来就是接到授意去灭口的。
——他的目标是触及了团伙底线的刘菲……不,很有可能还包括擅自动手的祝丽萌。
——他在团伙中很有可能就是这样一个存在,负责铲除这些难缠的人。
——像一个清道夫。
这些乱七八糟的信息疯狂地塞进他的脑子里,几乎把他原先做好的一切假设全打个稀碎。
如果,如果这些假设都是正确的,那么苏萍、作为第一个被清道夫铲除的苏萍……她的死……很有可能并不像预想中的那么简单。
难道……苏萍跟这些人也有联系?
可她那个时候才17岁。
才17岁……
可年龄除了界定一个人来到这个世上的时间外,并没有任何意义。
——它不能规定成就,也不能划分阅历,更不能判别善恶。
……恶?
苏哲狠狠皱着眉。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那么警方这十四年来的调查方向就是全然错误的。
如果真的是这样,一切就要重头开始。
如果真的是这样,他父母很有可能又要等上十四年。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很有可能,苏萍当年,并不是清白无辜的……
苏萍,有可能是“恶”吗?
苏哲不受控制地攥紧了纸杯,就连热水溢出烫手也不顾。
事实上苏哲一点儿也不了解这个与自己血脉相连的亲人,他连她的样貌都记得模糊不清,连那些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臆想出来的梦里面的那个“苏萍”。也不过是完全依靠自己主观的想法产生的而已。
他对她的了解局限于旁人的茶余饭后,别人的怜悯叹息,以及……那本根本看不出什么的、前言不搭后语、自相矛盾的日记。
这能判断一个人吗?
如果真的是这样……如果他最后查出来的真相是苏萍和他们勾结,因为什么内部矛盾而被灭口……
以为苏萍抓到凶手为职业目标的徐洋怎么办?
每周雷打不动往墓地跑的夏老师怎么办?
苦等十四年只求一个公道的他的父母怎么办?
他自己,又该怎么办?
市区另一侧的酒吧街,一片灯红酒绿。
一众行迹疯迷的醉鬼,正袒露着上身勾肩搭背地吆喝着什么,旁人听不懂的话。
卖烧烤的大叔利落地将烤串装盘,一手托着盘,一手拿着四五瓶啤酒,走向一桌与周围格格不入的客人。
客人各个腰背挺直,衣装齐整,表情严肃的像是在开公司早会。
大叔放下东西,为首的那个中年男人推了推无框眼镜,笑着问他:“生意好吗?”
“嗨,就那样,”大叔擦了擦手,“也就几个固定的常客,没什么新客。”
中年男人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放心,你这店口碑好,很快就会生意兴隆的。”
大叔咧嘴一笑:“借您吉言。”
说着转身走回了后厨。
中年男人身侧的人压低声音说:“那个小孩身份已经查出来了……”
“嗯,”中年男人慢条斯理地从怀里掏出一块手绢,不紧不慢地擦着啤酒瓶口,“小孩儿问题不大,阿杰有些胆小怕事而已,你们不用跟着在意。”
那人有些犹豫:“可是……X的反应很大。”
中年男人擦完酒瓶,把手绢一扔:“他做什么了?”
“他……他让F给小孩儿带了个口信。”
“嗨,”中年男人喝了口酒,“F本来就是个弃子了,他还把‘线’暴露出去,就为了吓唬一个小孩儿?”
周围的人纷纷缄口不言。
“行了,问题不大,”中年男人说,“吴老板的新货已经到手了,只要顺利推进生态环计划,警察也不能把我们怎么样。”
“……是。”
“去结账吧。”
大叔喜滋滋地把零钱递给这些个大老板们,欢欢喜喜地说常来。
掀开后厨帘子,却只见一片烟雾缭绕,几个五颜六色的脑袋挨在一起吞云吐雾,妆浓的看不出年纪。
大叔嫌恶地吐了口唾沫:“要不是烧烤烟大,条子早把你们一窝端了。网撒不出去,就只会在这里浪费我的货。”
其中一个黄毛抬头:“叔,我们也是没办法啊,你不是说大事成之前,让我们动静别这么大么,那拉人也是门技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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