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似乎又有些不稳定的舒麦嘴里骂了一句“骗子!”,随后关了电脑,吹干了头发就回了房间睡觉。
经过许闇一事,现在的舒麦是很难在相信男人嘴里说来的每一句话。
面对那些天花乱坠,像在蜜罐里蹦出来的言语,只会让她没来由的生起抵触情绪,让她厌恶。
话说回来,一起六年的枕边人都能欺骗她,何况这些个没什么交情的人?
其中,也包括她的同事,领导。
舒麦也问过自己“我是不是心理有问题了?许闇不仅给我留下了赌债,是不是还带走了接下来我人生中对别人的信任?”
第二天早晨7点四十闹钟响起,没睡够的舒麦闭着双眼摸索着床头柜的闹钟,非常熟练的按下一个按钮,闹钟瞬间停止了声音。
起床困难户的舒麦含糊不清的嘟囔道:“让我再睡十分钟吧!五分钟也行,我眼睛睁不开,睁开就疼~疼~疼~”声音越来越弱,说完又睡了过去。
直到五分钟提醒一次的闹钟再次叫了起来……
舒麦缓缓挣开睡眼,起床气是她从娘胎里带出来的缺点,半眯着双眼看着漆黑的房间,微微皱眉,闹起了小脾气:“烦死了!为什么夏天的夜深不能长一点?”
披头散发的她还是艰难的坐了起来,甩了甩凌乱的头发,想到要还银行的钱,整个人立马清醒了不少,赶紧下床去到落地窗前拉开那面遮光效果极好的深蓝色窗帘。
刺眼的阳光,就好像欠银行的钱,刺痛着她的眼睛,还有她的心。
舒麦紧着抬手挡在眼前,看着远处晨光下早起的人们来来往往,顿生感慨,这都是为了生计,为了梦想呀!
舒麦的梦想,目前的梦想,就是…早日回到以前的无债一身轻。
在晨光的照耀下,她的皮肤是那么的嫩白细滑,吹弹可破。
一身蓝绸睡衣的舒麦站在落地窗前做了两个伸展身体的动作,随后就开了房门去洗手间洗漱。
一切穿戴好后,那过沙发上的双肩包,又到电脑房拿过电脑桌上的电话,开门前又拿起鞋柜上的遮阳伞下了楼。
话说,只要不是刮风下雨,舒麦都会走路去公司,时间上只用半个小时左右。
以前,她真的认为,钱不是省出来的,而是赚出来的。
现如今,没有了许闇,也就没人再接送她上下班。
舒麦算了一笔账,这来回的滴滴费用都够她吃一餐的了,一个月下来她的车费就要三百多,都够她缴水电费了,她现在是真的舍不得花这个钱。
尽管她名下有一部车已在车库里布满了灰,可她又不会开车。
她不敢去学车,是有原因的。
遥想曾经,在连续四年的初冬里,都会出一次交通意外,给舒麦留下了抹灭不掉的恐惧阴影。
而那四次交通事故,都是别人造成,她就是个无辜的坐车人。
其中最为严重的一次,舒麦因交通意外住院了,还记得当时她全身都是伤,她却不觉得疼。
当时受伤的她头晕的非常厉害,她以为自己只是被甩出十几米远,给摔晕了。
感觉自己并无大碍的舒麦拒绝了开摩托车的人说去医院检查的提议。
因为那开摩托车的人她认识,人家不过是好心载她一程。
那时晕沉沉的舒麦真的有看到眼前在冒金星,走路东倒西歪像醉了酒似的叫了出租车一个人回住的楼下,艰难缓慢的爬上了六楼家中。
瘫坐在浅色系的皮质沙发上的舒麦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裙子、上衣都破了,手脚还有擦伤。
隐约感到自己的视线变得窄小了许多,便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双眼。
肿了?似乎肿的很厉害,眼睛都肿成了一条缝~!
于是起身想去照照镜子,就在舒麦双手撑着沙发准备起身时,却感觉自己的双手撑在一滩热乎乎的水里。
舒麦还纳闷,这沙发上怎么还有水了?
转头看向右手撑着的沙发位置,在灯光下自己的右手浸在凹下下去的沙发里,一片殷红色。
舒麦顿时傻了眼,抬起右手看了看,全是血!
紧着又看向左手,同样浸在一滩血红里…
完全吓傻的舒麦看着自己眼前鲜血淋淋的双手,淡定道:“我受伤了?”说完,就缓慢站了起来,瞧着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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