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死还是想活?”似乎被张强的话所鼓动,也似乎以为胜券在握。几个急于表现的兵丁也对着叶冠群大喝起来。
“凭什么?”叶冠群的身体突然快速移动起来。就像一阵风似的刮到刚才大喝的几个兵丁面前。只听得“嘭,嘭”两声巨响,两个刚才叫的最凶的兵丁已从包围圈中飞了出去,狠狠的摔在地上。嘴里大口大口的吐着血。眼见得活不了了。
“就凭这个。”叶冠群已回到了刚才站的地方。依然是那副抬头看着天,双手背在身后的装逼姿势。整个过程快得像是一直站在那里没有动过一般。
“既然你执迷不悟,就怪不得我了。”张强慢慢举起右手,开始下令:“杀······”一句话尚未出口,一枝箭便从远处飞来。正正射中张强的胸口。
接着,漫天的箭矢“嗖,嗖”的飞来。很快将外围的包围圈扎出个大洞来。一彪军人踩着尸体冲进包围圈,围着叶冠群快速的一转。便形成了一个外方内圆,以叶冠群为中心的阵法,正是六花阵。
“你们怎么可能来的这么快?”陈广满脸的不可思议。
“我昨天晚上连夜向叶领主揭露了你们的阴谋。”主簿李厚带着儿子李浩、叶好古等一干人走了出来。“所有和张、陈两家无关的放下武器,站到我这边来。”
“哗啦啦”一阵乱响,绝大部分的士兵都丢掉了武器,站到了李厚的身边。这些兵卒、捕快、衙役平时欺负欺负老百姓还行。真正对阵起来,实在半点用都没有。
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张家堡便平静了下来。
一个传承数百年的家族势力,在国家机器面前。便如那脆弱的鸡蛋,轻轻一碰,便碎了。
“派二个连去攻打陈家堡。一个连去接管县城。一连甄别俘虏。还有一连继续清扫张家堡。”叶冠群吩咐叶超群。又对叶心怡说:“心怡你们五人,加上叶楠,也一起参加俘虏甄别工作。今晚我们就住在这里了。明天再去县城。”
叶冠群一行人到达县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
由于叶家军已经在昨天提前接管,整个县城很平静,显得井井有条。
县衙给叶冠群的整体印象是烂,实在太烂了。
“至少好几年没有维护了吧?”叶冠群自言自语。
“是的,领主大人。已经整整八年县里没有投入一分钱,用在衙门的房屋修缮上了。”身边一个年长的书吏回答道。
“为什么?没钱?”
“也不是完全因为没钱。主要是前县长叶知秋叶大人说‘钱应该投入到更加有意义的地方去。房子嘛,能住人就行。’”书吏一边小心翼翼的回答,一边察看着叶冠群的脸色。
“这个装逼犯。不,说他是装逼犯,还污辱了装逼这个词。这个伪君子!”对于叶冠群来说,装逼是一种态度,是一种强者应有的姿态。而伪君子,则是表里不一,外表光正伟岸,内心肮脏阴险的小人!
叶冠群绝不相信,县里发生这么巨大的贪腐大案,死了这么多人,叶知秋这个县长会毫无所觉。如果昏庸到这个地步,他就不可能被帝国大学录取。那只能说明他与张强等人是一路货色!
想到这里,他的好心情一下荡然无存。同时,对叶知秋一系的李厚、叶好古等人一下子警惕了起来。
原本李厚等人对于这次事件的平定是有大功的。虽然事前的示警于叶冠群并没有太大的帮助,但在事件中主动劝降,使很多人主动放下武器,确实挽救了很多人的生命,避免了更大的流血事件。
本来是打算重用这几个人的。但现在对叶知秋的人品有了怀疑,看问题的角度一变,自然有了不同的结论。
细细想来,两万亩田地的地籍变迁。是绝对绕不过身为主簿的李厚的。没有他的配合,这么大面积的田地注销,再重新上户的核查,实地察看。一层层办下来,哪一层都能发现问题,最大的可能是:叶知秋、李厚等人本身便是张强、陈广犯罪集团中的一员,甚至是为首的一员!
很有可能,张强、陈广等人仅仅是叶知秋、李厚之流的白手套!
再考虑到叶好古这六个本应早已回到王国的人,竟然一直逗留在吉祥县,出现在昨天的现场。能让唯命是从的军人不顾一切的欺骗自己这个身为王国唯一继承人的少家主,可见叶好古六人与叶知秋的牵扯有多深。
还有张强他们对叶心怡她们的行踪了如指掌。
再想想昨天李厚对张强、陈广反戈一击时的翻脸无情、狠辣残忍。叶冠群只觉得一股寒气从心底冒了出来。
细思极恐,细思极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