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岁的中年男人,权俞利的父亲。
俞利的歌声从手机中传来,权志勇拿起手机看了看,是池镇伟的电话。
权志勇沉默片刻,轻轻拭去眼角的泪痕,在俞利歌声第二次响起的时候接听了电话。
“喂,喂?权先生听得到吗?您现在在哪里。”
“池镇伟?”
“对,权先生您在哪里?”
“你说一个人要如何回到过去?”
“权先生别开玩笑了,人怎么能回到过去呢?”
“权先生?权先生?怎么又不说话了?”
“没事了。”权志勇笑了笑,只觉得十分痛快。
泪水再次流出,权志勇收拾了心情,语气平稳下来:“早上起的早,出来走了走。结果没想到走的有点远。我给你发个定位你开车过来接我吧。”
——————————————
池镇伟用最平稳的速度驾驶着房车,权志勇在后面睡觉。
当时去接权志勇的时候,权志勇虽然疲倦,但池镇伟却明显感觉到,权志勇不一样了。
像是换了个人一样。
不,这么说有些不太合适,应该说整个人好像接受了一场洗礼。
说实话池镇伟觉得这事挺玄乎的,大彻大悟的故事倒是听见过几次,但发生在身边还是第一次见。
仿佛一个哲人,平淡的眼中满是故事,池镇伟觉得自己要是个小姑娘可能就爱上权志勇了,毕竟那一刻,权志勇属实有点帅。
池镇伟想了好一会儿,只觉得自己想不明白。
但他想要记录下来,无论是为了一份谈资,亦或是为了权志勇的新生而庆祝。
池镇伟打开ins,编辑了一段话又全部删除,然后从副驾驶拿了一个全新的笔记本。
现在是八月四号的中午,我的雇主正躺在后面睡觉,而我行驶在前往全罗北道全州市的路上,途径加油站时写下这段话。
今天早上,我的雇主权志勇先生,伴随着拂晓迎来了新生。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我只是觉得,权志勇先生在未来一定是一个了不得的人。
——————————————
“难得好心情啊俞利。”
李纯揆打了个哈欠,看着哼着小曲在厨房里忙活的权俞利,忍不住打趣。
“怎么回事?这么开心?说出来也让我开心下。”
“我不告诉你。”
权俞利挑了挑眉毛,转过头来专心致志继续做自己的烹饪,脸上又浮出笑容。
“春心萌动了?”
李纯揆仗着自己矮,低头从权俞利胳膊底下穿过,倚着橱柜桌沿跟权俞利面对面。
“不会真的让我说中了吧?谁啊?哪里的人?什么职业?”
“你别闹。”
权俞利规模不小,而李纯揆更甚。现在这个姿势,李纯揆微微弯腿,脸正冲着权俞利那儿、,而李纯揆的则是贴在权俞利的肚脐,弄的权俞利有些痒。
“你今天不说,就不许走。”
眼看权俞利要脱身离去,李纯揆赶紧一把捞住不让她走。
“快说快说,最近都是烦心事,没一个好消息。”李纯揆转过头来背对权俞利,然后拿起旁边的叉子叉起一块权俞利煎的鸡蛋放进嘴里:“难得有开心的事,俞利你是不是应该说出来也让我开心下,让我也缓解下压力。”
“所以这就是你不刷牙就吃东西的理由?”
“哎呀,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嘛。”李纯揆摆摆手,偷偷又叉起一块,结果被权俞利夺下放到锅里。
“刷牙去。”
“行行行我不吃了,你到底说不说。”李纯揆撇撇嘴,抬起头来仰视权俞利。
“你这人真是……”权俞利无奈,只得把李纯揆拉到餐厅桌子旁坐下:“真是怕了你了,坐着说。”
“你可真懒。”
李纯揆鄙视道,气得权俞利想一巴掌把这一米五五的小个子打死。
算了,不跟这人一般计较。
“你也知道,我之前跟我父亲一起住了几天吧。”
权志勇吗?没想到跟他有关。李纯揆一怔,点了点头。
“但是我总觉得,我俩之间有一道看不见的隔阂,好像是那晚医院我气极后说完狠话之后就这样了。”
说起来那晚自己对权志勇的态度更差啊,李纯揆暗自嘀咕,影响父女感情了都,自己是不是也应该去道个歉?
“但是今天早上我父亲突然打电话来,虽然也没说什么很快就挂掉上车继续旅游,但是我感觉不一样了,怎么说呢,就是没有那种尴尬了你知道吧?很轻松,很随意,很像真正父女之间的对话了。”
“你这比喻有点怪,以前你俩就不是父女了?”
权俞利脸上笑容僵住,逐渐消失,然后变态:“这不是重点!”
“好好好。”李纯揆赶紧举手表示投降,顺便起身打开了冰箱。
“虽然早上喝酒不是很符合你的养生标准,而且待会徐朱玄醒了又得叨叨半天。但是这种事一定得开一瓶啊!”李纯揆说着拿出了一瓶清酒:“怎么也得庆祝一下嘛!”
权俞利气极:“我看你就是想喝酒了!!!”
PS:我要疯了,改了五个版本,越改越不满意,气死我了。干脆,发个初稿,一了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