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来到步风家探望,步风父母大喜,一见流云,比想象中还要美貌高贵数倍,二人都惊怔得半晌合不拢嘴。心中嘀咕,寻思祖上是不是积德了,能有这样仙女般的女子愿意当自家的儿媳妇。
流云见步风父母手执扫帚站立庭前迎候,便走上前,为步风父母取下扫帚,微微倾身,朱唇亲启,问候二老,道:“小女流云,徐姓,姑苏人,今见过叔父婶娘。小女不过晚辈,怎么当得起叔父婶娘这样的大礼呢?”
手执扫帚站立庭前迎客,是上古以来的大礼,表示已经将道路清扫过了,以显示对来客的极为尊重之意。前来的客人,都会亲自为主人取下扫帚的。
步风父母连忙笑道:“寒舍简陋,姑娘是富贵人家千金,能前来我们乡下人家,都是前世积德了,这样的礼数还唯恐不周。还望姑娘不要嫌弃。”
流云笑道:“我怎么会嫌弃二老呢?”便拉过娇女,也介绍与步风父母认识。
寒暄礼毕,步风父亲道:“闻知姑娘要来,我们略备下水酒一杯,还望两位姑娘赏光。”流云与娇女答谢。便将礼物赠送步风家,步风父母见之惶恐道:“姑娘能来我家,已经让我们感到荣幸了,怎么还敢受姑娘如此重礼呢?”只是推辞不敢受。
流云笑道:“小女子来探望叔伯婶娘,怎么能空手呢?些许薄礼,略表心意,还望二老不要见外。”
步风父母只是不敢收,又责怪步风道:“你一堂堂男子,怎么好意思让人家姑娘破费买东西?”
步风也难以分辨,垂头不言。娇女见状,便劝二老道:“叔伯婶娘且千万不要见外,我家小姐初次来,如果空手,的确有失礼数。还望二老看在小姐面子上,收下礼物罢。”
步风父母这才将礼物收下?。步风父亲又将马牵了拴在院子旁,抱些草料饮水喂马。
完毕,都进屋,步风母亲便请二人入座,步风与二老侍立桌旁,流云见之,请二老入座。步风父母道:“我等是乡下百姓,怎么敢与姑娘同坐呢?家中没有童仆,席间还需人伺候。”
流云便下座请道:“就我们几个人吃饭,何须童仆伺候呢?且我家虽然殷富,却又不是官宦人家,都是百姓,何须分这等礼数?请叔伯婶娘入席,不然,晚辈岂能安心动筷呢?”
娇女也来劝,步风父亲便入席坐了,母亲托言需要服伺不肯入席,流云道:“若是一定需要人服伺,就让步风服伺,婶娘且入席。”
步风也让母亲入席,说自己来斟酒上菜,步风母亲这才应了。于是开宴,满桌都是乡野菜蔬,兼鸡鸭鱼肉,精心烹制,虽然不比山珍海味,却也是别有一番风味。流云倒是不曾吃过这样的菜,颇觉新鲜。二老又频频劝流云与娇女品尝乡野山肴,十分热情周到。步风则在旁斟酒,往来厨房厅堂之中,上菜端饭服伺。
饭毕,步风帮忙撤去酒桌,又端上饮品相待。流云便与步风父母说话,彼此问询了各自家世,流云虽然还是个姑娘,待人接物却是落落大方,言谈举止皆十分得体,二老心中暗自赞叹。
流云道:“小女子自与令郎步风相识,今年已经是第四年了。小女子心中爱慕令郎已久,愿意终生相许令郎。今日前来叔伯婶娘家,就是来言明此事的。望二老能够同意。”
步风父母彼此交换个眼神,心中会意,步风父亲便对流云道:“承蒙姑娘垂爱,犬子步风的确难以配得上姑娘。这等事何须我们同意呢?只要姑娘不嫌弃就行,我们都没有其他不同意见。”
流云又道:“步风已经从军为都尉,一战扬名,有何配不上我呢?但有一事,我不得不讲。”欲言又止。
步风父母道:“姑娘尽管开言,我们都无有不遵之。”
流云便道:“小女子亲身父母已经早亡,由祖母抚养长大。小女子家中事务,都由祖母做主。虽然是富贵之家,小女子却没有兄弟。祖母若要同意小女子与步风这桩婚事,将要让步风入赘我家。小女子也曾寻思这样恐怕不妥,但家中事务皆由祖母做主,此不得不告知二老。”
步风父母闻言,又互相交换个眼色,二人不禁沉吟不语。流云见之,又道:“我也知晓二老就步风一个儿子,若是入赘我家,二老肯定不会愿意。其实这都不打紧,二老如果不愿意,我也会嫁给步风的。到时我再同祖母说明,祖母甚为疼爱我,也会听从我的。”
父母二人闻言,皆不做声,步风父亲又看步风神色,见步风垂头默然,寻思步风已经恐怕是愿意入赘了。又望其妻,其妻亦抬眼来望自己,还得让自己拿主意。步风父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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