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人。”
老夫人闻言更加皱眉,又拧了流云耳朵一下,道:“祖母不是担忧风儿,风儿是正人君子,诚实忠厚之人,断不会做逾礼之事。但你若去撩拨引诱他,这就难说了。祖母是担心你,须知祖母也年轻过,这些儿女之事都是经历过的,怎么不知道你们心思呢?今虽然你们已经订了婚约,但尚未成婚,此等事是需要忌讳的,我徐家是大户人家,你也要依礼而行。懂吗?”
流云见祖母这样说,也觉自己是有些失态了,便对老夫人道:“祖母放心好了。孙儿定当会听祖母的话,不会给山庄出丑。况且步风这么诚实,他也不会跟孙儿作逾礼之事的。”
老夫人道:“知道就好。看在你们也将近一年没见了的份上,就好好聚下说说话。只是不要太晚,说不完明日再说。”
流云应允,便出来去寻找步风,一道去山庄后花园中看雪。
步风披着大氅,流云穿着白裘,手中还提着暖壶,今冬这场雪甚大,数年未有,积雪尺余,数日尚未化掉,后花园中树木花丛之上皆有积雪,虽无月光,却也映照得光线很亮。以至于二人都能看清对方脸上的兴奋得红晕。
步风问流云道:“祖母刚才叫你怎的?”
流云道:“没怎的,是晚间天寒,让我们玩一阵就回去歇息。”
步风道:“今年这场雪也是难得。我们这南国,少有大雪,我今来见你时,不曾想还能在这后花园中赏雪。”
流云道:“那就是了,我手很暖和,看你手冷不冷?”说完,就去抓步风的手。
步风也只好握住流云的手,二人两手紧握,心更加贴近了,步风不禁热血涌动,而流云心中也是砰砰乱跳,便用力去掐步风的手,有挑逗之意。
步风在这雪夜后花园中,与未婚妻二人独处,虽然心猿意马,却也是坐怀不乱。步风自己也知道,流云是大户人家的千金,没有成婚之前,不可做逾礼之事,以免坏了山庄声誉,虽然知道流云的意思,却尽力克制,不为所动。
流云见步风诚实,自己数次用手故意掐步风,期待步风能跟自己有更亲昵的举动。但步风克制住了,并没有过分的举动。流云心中若有所动,便停下脚步,双目凝视着步风,道:“你知道刚才祖母唤我是为什么吗?”
步风道:“你不是说祖母让我们早些回去歇息么?”
流云认真道:“祖母是担心我们在一起,会做不该做的事。所以才告诫我,说不担心你,只担心我。”
步风闻言面露惊愕之色,见流云说的话自己听着也觉难为情,便道:“祖母吩咐是对的。”
流云却紧盯着步风道:“我早晚都是你的人,我且问你,你此刻心里想我吗?”
步风道:“你就在我跟前,何谓想不想呢?”
流云道:“我是问你想不想与我行周公之礼?”
步风见流云目光灼人,有些畏惧,见流云提出这样的问题,实在不好回答,只好支吾道:“你在我心里就跟我在你心里一样,有什么想不想呢?”
流云却追问道:“你且告诉我,你此刻想不想与我行周公之礼?”
步风被逼问无奈,情急之下,还不容易回答出一个想字,便觉满面如同火烤一般,不好意思低下头去。
流云见状,便又趁机在步风脸上亲了一口,悄悄对步风耳语道:“你现在想也是白搭,且再等一两个月,那时候你的梦想就可以成真了。”言罢,看步风满面羞愧尴尬之状,不禁咯咯笑起来。
二人又逛了一阵,说了些话,老夫人便让娇女前来看视,说夜深了,且回去歇息。二人才回房。
步风这次来少卿山,商定了婚事适宜,定于来年春三月初结婚。除夕前一日,便又返回余杭,陪伴父母过年。
来年春,万物又到了复苏的季节。此时是前311年。天下列国之间,各有变故。楚国两败于秦,失去汉中、丹阳等土地。难以再与秦国争衡,遂向东南扩张,而此时越国颓弱,前番虽然发兵袭击楚国舒城,但出师无功,反倒损兵折将。楚王对此耿耿于怀,便欲要发兵伐越。
大夫召滑劝谏楚王道:“越国虽然颓弱,但疆土尚广大,不可一举吞灭。容臣再往越国刺探,得其详实,待楚国准备齐当,大王再发兵伐之不迟。”
楚王便采纳召滑之言,又密遣其前往越国,考察情报,刺探虚实,以为灭越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