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回到挽风居,本仙子又将刚才的事儿细细品味了番。
那女子言之凿凿的凤啸城,妖皇寿辰,一个劲地向烨离自荐襄助,其中不乏怂恿撺掇意思,只恨不能以身替之,最后还说什么让他如愿以偿,究竟是个什么事?
师父一闭关,这烨离就往下界跑,这不明摆着有阴谋么?
难不成是想谋杀妖皇,取而代之,成为一界之主?说不通啊!他一个仙谋算什么妖皇之位,做仙君大帝岂不更实际?
不对,师父一直隐瞒烨离的身份,而陈叔,对他家主子的事,也讳莫如深……如此看来,烨离这身份一定有问题!
要弄清楚真相,非得从他身份处下手。
不过,本仙子是吃饱了撑着,去调查他的事?自个儿的事还挂在云兜里——没影儿呢!
案头上的那卷画轴忽然弹跳了一下,将本仙子从千丝万缕的斟酌与揣摩中拉回现实。
“哎哟哟,妍丫头,你倒是打开啊,小老神可憋死了!”
呵!不请自来了!
这酒鬼上神一跳将出来,贼精的眼珠就满屋子乱晃,最后才将视线落我这边,咧嘴一笑,“唷,这是什么?”
本仙子不紧不慢地将手中玉贝扇收起,拢回袖中,睃了他一眼,“上神怕不是又惦记起青岚酒了吧?”
只见他嘿嘿一笑,“哪能呢?这回小老神是惦记妍丫头了。你瞧吧,这屋子也没好酒,小老神不也来了。”
扯了下斜挎在左肩系酒葫芦的麻花绞红绳,那酒葫芦“咚”的一声,在他脚边砸出个不小的声音,悠悠晃了两下。
卸下命根子家伙,“哧溜”一声,抹了下酒槽鼻,这才麻利地从圆桌底下拉出那根花雕纹圆凳,一副长谈的样子,在我对面坐下。
听他言不由衷地说辞,本仙子也不点破,朝他和善一笑,“前日受上神指点,本仙子昨晚堕仙未成,当真是有些遗憾。”
羽阳脸色倏地一变,“此话怎讲?”
“洗罪池底有个千年邪息,欲借本仙子仙身渡化成魔,上神觉得如何?”
“竟有此事?”那酒鬼上神倒也分得清事理,立马屁股烫着了般,从凳子上跳起来,绕到本仙子跟前,精光眸子上下一扫,确认本仙子没事儿,才又一脸痛悔,“早知如此,小老神该与你一同走一趟。”顿了下,又问道:“那邪息后来如何?”
“自然死得明明白白。不然本仙子如何能安然无恙坐在上神面前。只是,若本仙子不幸化道,却不知何人还能替上神酿几坛勾魂香,奉几坛青岚酒来。”
光闻这两酒名就叫他两眼发光,不自觉得紧咽了下口水,一脸懊悔已极痛恨不已地一拍大腿,“唉,都怪小老神一时疏漏。小老神算欠你一命,这事儿,记小老神头上得。”
本仙子暗暗一笑,“天地神明,上神此言,本仙子可记下了。”
那酒鬼上神闻言兀自一愣,大抵知晓自己被我摆了一道,摆了摆手又回到圆凳上坐下,“罢了罢了,妍丫头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
“我想知道妖界那位妖皇的一切。”
本仙子记得月虚山上那个风姿月貌的绯衣男子,娘亲唤他“阿乾”,还说他是妖皇。如果要追查娘亲死因,不定他就是个知情者。
“妍丫头这是对那个号称妖族万古第一邪皇的凤乾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