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想:“我倒奇怪演叔叔这两日为何休馆,原来是为的这个!”
于是伸手到副驾驶室的抽屉里摸出张银色精美小卡片,抛到那警司手中,说道:“谢了大同志,吃饭找我,好礼相送!”
接着一摆车头,下了高速。
那警司端起小卡片细细审了审,口中念道:“十九里香饭店贵宾卡?”
卡的后面又镌有一行小字,写着饭店的地址。
小木下了高速,连忙找了一家小餐厅耕耘起来,然后思索着选哪条道路去南湾更近。
“欲往南湾,滨海则是必经之地,除非舍近求远,绕过另外两市,那定然是愚蠢之举。不若我先进得滨海,再找路绕了潭龙,这可大大缩短了路途。对,就如此!”
当下,小木便弃了漫蒲,投滨海而去……
怜悯之心人皆有之,好奇之心人亦有之!
当小木刚到潭龙边界时,便被这里的景象给震撼住了,他心下突然荡起了波涛,想要进到灾区里去看看。
说来也巧,他所到的这片区竟没有被封锁管控着,好像灾情也比其他处要轻一些,小木不知其中,只把车子停在一边,慢慢走到了废墟前。
看着眼前这一片焦土,小木叹息道:“昔日高楼万丈,如今皆成齑粉……”
不知为何,此时他心中有股凄寒,这股凄寒渐渐转而灼热,直至烧到了上丹田泥丸宫!
“付之一生的努力,到头来只是一场空,生而为人,为何要如此之渺小!”
小木紧紧攥住了拳头。
正待抽身准备离开之际,废墟中突然蹦出一只灰色小狗,对着他便是一顿狂叫!
这还不止,小狗又跑到小木的脚下乱窜,然后咬着他的裤脚进行撕扯,往一边拉去。
小木吃惊,忙踢开他,连滚带爬地往后撤。
小狗岂肯罢休,竟是追逐不断,不一会便绕过了小木,挡在小货车门前汪汪大叫着。
小木心里暗惊:“这小狗竟这般通灵,知道我要上车。”
见小木驻足不前,这小狗却突然不叫了,而是吐出半尺长的舌头摇起了尾巴!
“好狗儿,耍着哥儿呢!”小木啐骂道。
慢慢地,他靠近小狗,然后附下身去摸小狗的头儿。
折腾半会,他俩也算熟了,小狗不断去舔小木脸蛋,而小木则抱起它玩耍起来。
耍了一会,小木把小狗放下,只见小狗突然向那废墟中跑去几步,然后又回过头来往小木叫嚷几声。
此举,一连反复了四五次,小木觉得奇怪,心里想:“难道他想引我去救人?”
果不出所料,每当小木跟去几步,那小狗就往前跑进一些,每跟去几步,小狗又往前跑进一些……
随着小狗一路翻过破烂的房墟,来到一栋还没有完全崩塌的三层建筑面前。
“是这里么?”
看着眼前的建筑,小木料它曾经肯定是一座官府,因为看其造设,恢宏而广,框体也相当浑厚,想是当初建造他时下了不少功夫,不然,也不会在此次的灾难中还能保存得这么完好,早便化为了灰烬。
小狗在地上转哒几圈,然后汪汪叫了两下便又窜入了建筑里面。
路虽难行,它却如履平地。
小木则不同了,跟在后面跌跌撞撞,还划破了衣服。
如那断壁的钢筋、满地的电缆、横竖的家具乱作一团,此都成了他前进的最大阻碍。
“既然来了,就进行到底!”
翻墙攀壁,拨乱取屣,如是艰难,小木也终于来到了里面最深处。
只见这里空荡不少,过去应是一个会厅所在;顺着小狗跑去的地方侧头望去,一个中年妇女竟被一根大石柱给压着双腿!
妇女满脸的污渍,嘴角也有血丝,两条清晰可见之泪痕,像干枯已久的河床。
“啊!救我……救我出去!”
妇女见有人来,双眼当即焕然如新,似波涛重涌;哪里有干枯的泪床,只见滔滔汩汩,接连不断,她竟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