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我是借此诞辰的机会跟大家道个别。下个月我便要离开高明到华北去,我那老伯父已年过八旬,终究是垂老,即便身怀回春之术,生死之命,也在所难逃。其膝下无子,我此去或是接掌,少有再回高明。”
鲍安荃听了第一个起身道:“昭老,您此去可是当大任啊,虽路途遥远,车马却不慢,一有空,我便到华北拜访您老,可千万别逐之门外呀!”说着又哈哈大声笑了起来。
另外一个中年老哥也起身笑道:“是啊昭老,您身份越发高贵,可到时别不认我们呀!”
殊涂斟了一杯举起来道:“昭老,您的妙手我可还有很多没有学到,但愿到华北找你时,不吝赐教。花几个钱坐会飞机咱不怕,最怕这钱花了,到那儿找不着您呢!”
他的话引起一阵哄堂大笑,都打趣着昭老。
昭老也是开心的无比,吃喝完后,又带着大家道院中游玩。这里好山好水,怡然不说,一些名贵药草,也栽种了不少。
园地里:烂黄根、方叶草、垂地笑、哑辛等诸多稀世珍宝,平时山中郊野是难得一见的。
这里最繁多的,当属“甘苓”。它的栽培与别物不同,独寄在石缝中。若问这诸多的药草是用何种秘法去培植栽种的,昭文颂不为此付答,而门外之人,更不好去问门内之事。
如此一来,便成了你不问,我不说。你问了,我照样不答。
除了赏景,园中还有诸多的小动物,如鸟、兔、猴、鼯、貂;耍玩挥舞的有:刀、枪、箭、戟、矛。如此博物,玩之不尽。
一晃,已是晚间七时,彼此抬举两句,唏嘘一番,也都告还各方了。
独剩下殊涂、叔有演与昭文颂三人时,昭文颂突然问道:“那些稀有的药材你到底从哪里寻来的,我活了大半辈子都找不齐,你只用了不过两年的时间就把他们全部都收罗,真是不得不让人钦服啊!”
殊涂笑道:“我不知他如此珍贵,只是多认识几个朋友,这个问一句那个问一句,问多了也就有一两个识得。我一并让他们给我捎来,只花了几个小钱而已,不足算计。倒是大多数,都从西边大山找来的。”
昭文颂知道他不愿透露太多,因此也不好多问,只笑笑说道:“多时不曾见过你家两兄妹,何不经常带来我这玩玩,况离的又不远。过些日我便要走,也想看看这两兄妹近来的体貌。”
殊涂答道:“小木近几天去了灾区,险些遇难,好在是救回了,没什么打紧。汀兰妹妹则在远地读书,还未抽时回来,我看下周,便寻机带他们来给昭老请请安。”
昭文颂惊讶道:“竟还有此事?那他身子儿没什么事吧?督他好好休息,一有难解之处,尽管带他来我这里看看,你我也是多年的老朋友,总没那么多礼。”
殊涂笑了笑,道:“多听您老的话,有什么不解,竟来寻你。”
抬头看了看天色,已觉不早,因辞道:“也不早了,那我与有演先行告退,免扰着您。”
昭文颂摆摆手道:“什么扰不扰的,你若是不嫌弃,在我这住上一晚又有何不可!”
说笑着,昭文颂已把二人送至门外。
“昭老请回,屋外风凉。”
到了门外,殊涂忙止住了昭文颂,然后转身和叔有演上了车子,在夜幕中慢慢消失在道路上。
昭文颂关上大门,一侧忽然走来个夫人,说:“这殊涂先生好说话,我独喜欢他那女儿。好像叫什么‘汀兰’,多好听的一个名字,听说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你何不把咱们的小儿子‘远奚’荐给他,两家自此也更亲近。”
昭文颂当即怒道:“你懂什么!小子什么德行你不知?汀兰跟了他,倘若委屈了,我还有何颜面去见先生!”一转身回房间去了,独剩妇人在那连跺脚。
“昭文颂!你个猪脑子!那殊涂家的大院比咱这大好几倍,独独那家饭店一个月就比你一年挣的还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