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花月影、花玉影和南宫追三人在事务组颜曲的送别下出了学院二大门,院前区。
这里,停放有许多叫不上名号的车马座驾,你比如:
腾云霓虹履地舟,驽马牵雾盖骅骝。
秀踏威风日万里,金銮鬼影大飞虫!
花月影走到一个小飞亭前用手往一个铜盘上注入一道真灵,顿时,这小飞亭慢慢腾空,并旋转了起来。
南宫追看了惊讶不已,用手扯了扯花玉影的衣角问道:“玉影姐姐,这亭子竟然会飞,它叫什么?”
花玉影笑道:“他的名字叫‘履地舟’。”
履地舟?小木汗颜,一来他又没脚,二来又不像船,怎么就叫履地舟了……
虽然心里道奇,但南宫追也没多问,只随着他们姐妹俩坐上了小飞亭,然后徐徐升空,往南而飞。
……高明市中,联盟雨大厦临顶楼,倚施华正捧着一叠书本摆在刃天晓面前。
“我已通过各种手段向希望基金入资三千多万,成功帮你取得了理事成员之职,接下来,就是对你长达三个月的企业相关知识培训。你准备好了吗,天晓同学?”
倚施华用手指勾起刃天晓的下巴说道。
刃天晓拨开倚施华的手,道:“这些钱我会让莱氏公司那边付给你,不过三个月的培训,是不是太久了。”
倚施华道:“如果你能在两个月时间里学完这么一堆东西,那自然是最好,你要知道,我整个大学的时光,都在学这些东西,摆在你眼前的,只是一些皮毛而已。”
天晓道:“那开始吧。”
……梁州上西郡,莫德萨尔城上空。
忽然一架机械大鹰雕从一侧飞来,拦在了花月影他们的小飞亭前,大鹰雕背上坐着两人,都穿着警甲。
其中一个警卫站起身来肃穆道:“雍梁军阁空中演练期间,请降低你们的高度,并出示相关物证或雍梁通行证。”
他的样子,像在追查私偷入境的犯人。
“瞎了你的狗眼!”
花月影当即冷声骂道,随即从身上取下一块刻有一株紫罗兰图案的玄铁,猛的掷向那警卫。
那警卫瞳孔收缩,启用了全身的力气真灵才勉强接住这块飞来的玄铁,然而他的手,却已经流出了血!
! !这……
“实在抱歉,军阁演练期间,上面有严令,还望大持柱见谅。”
遂让另一个警卫操纵大鹰雕飞近小飞亭前,双手把这块玄铁捧还给了花月影。
“还请大持柱不要为难小的,降低你们的飞行高度。”
虽是恭敬有佳,然而嘴里却还不忘提醒花月影。
花月影很不悦,说道:“我们的飞行高度离地面才不过两百……”话还没说完,她的手忽然被妹妹拉了一拉。
“我们这就降低飞行高度。”
妹妹花玉影终究是性善脾温,说起话来,也让人听着舒坦。
那警卫笑了笑,说了几句恭维的话便驾着大鹰雕走远了。
“玉影姐姐,他们是什么人?”南宫追看着飞远的大鹰雕问道。
“那两名是雍梁执法部的人。”花玉影说。
“雍梁执法部?那他们的主儿是不是聚英学院博公会的博公,海禄?”
“正是他。”花玉影道,接着又对他姐姐月影说:“姐姐,不如我们就在这里下去,到莫德萨尔歇息一会。”
花月影轻哼一声,道:“你不就是想到下面玩玩么,也好,看看能不能碰到什么新鲜的事儿。”
说着便操纵小飞亭,往莫德萨尔城一处座驾临时保管所飞去……
“姐姐,我们到城西那一边去吧,那儿最热闹了。”
从座驾保管所出来,花玉影便牵起两人的手,一左一右的,往城西方向逛去。
南宫追一路打量着两旁的市井容貌和造设风格,其没有拔地而起的高楼大厦,也不见汽车摩托;有的,只是飘浮在空中的各类机械飞行器;有的,只是牛马虎狼、狈狻彪貉,都搭着人,满街跑呢。
南宫追又看到一个熟悉的小家伙,一只小赤狐,不过这一只,却没有当初叼走他石牌的那只好看,这只毛色较浅,那一只赤焰通红。
莫德萨尔有不失梁州第三大城的称号,他融合古今,东西共并,有着大多数地方没有的一番别致景象,像极了梦中的未来城。
熙熙攘攘,城西片区的街道,无疑是整个莫德萨尔最为热闹繁华乃至于拥堵的一段。行人们踵接着踵、肩挨着肩,险些儿鼻孔对鼻孔,连呼吸都觉得困难呢。
踏踏踏!
“清道清道!”
一队甲胄之士忽然从达玛街冲来这最热闹的柯林街,为首的两个,一脸凶相,正赶着街道集市上的人们。
紧着,后面相继又有百人冲锋而来,把街道上的人赶往两边,拨开了一条宽足足十多米的大道。
“乌!——”
一阵鸣笛响起,顿时看见七八艘长达五六十米的木构机械飞船,正离地五尺,陆续地驶过街道。
为首那一艘船上,立着个披风甲士,他神情肃穆,昂首望着前方。
“诶,你们说是不是发生战事了,连执法部大领队司徒登都亲自出来了!”
人群中,一位名叫愚昧的忽然开口小声嘀咕道。
而站他一旁的另一位名叫聪颖的听了,顿时嗤笑道:“连这都不知,愚昧!但凡有点脑子都猜得出,军阁演练期间,他们这是协助运送军备物资。”
愚昧恍然大悟,道:“哦!原来如此!我听说这司徒登是西郡富商司徒显的侄子,明年七八月,就要迎娶雍州富商羊保的大女儿。”
聪颖不屑道:“这早已不是什么新闻,好像羊保那大女儿并没有嫁给他的意向,只是奈不住家里的势威。唉……这些世家大族的千金,哪个不是做为家族利益的换取,从而献出自己宝贵的一生。倘若她跟了我……”
噗嗤!
愚昧忍不住捂嘴偷笑,“跟你?跟你喝西北风?诶我小声告诉你,其实啊,羊保的大女儿并不是对司徒登不来电,而是嫌他职位太低,嫌他呀,修行境界太低啦!”
聪颖听了一脸吃惊状,“执法部的大领队的职位太低?武殷高级的修行太低?这羊保的女儿也太眼高了吧,当真自己全身镶金镀银!”
话刚说完,他的嘴便被愚昧一把捂住。
“你找死呢!”愚昧小声骂着。
嗯?
这时突然一个甲士转过头来一脸冷冰地看着二人,质问道:“你们两个,嘀咕什么呢!”
愚昧机灵一转,连忙对那甲士讨笑道:“哎哟士爷,真不好意思,看把你给惊扰着了,我们正讨论着说士爷您生的威武,若是家里头有个闺女,定要配给您这样的俊壮。”
那甲士狠狠瞪了二人一眼,“哼!满大城的人,说话给我小心点!”遂转过头去,不再理会二人。
愚昧如释重负,嘴里呼出一口浊气,指着聪颖不停地摇头。
两人说话虽很小声,但南宫追在一旁却听的清清楚楚,看来在这偌大的雍梁之地,武道修行早已进入到每家每户,或在他们的思想中,一般的修行境界,都不好意思搬上台面。就拿他们口中羊保的大女儿来说,人家富甲一方,什么也不缺,在择优而取的问题上,下些要求,并非可谈及为无理取闹。
“刃天晓不比我大几岁,人家已是武甫期的修行,可以在空中任由飞行,而我……才只是一个刚刚踏进武灵初级的……蝼蚁……”
南宫追摇了摇头,心里自嘲着。
船队过后,这上百名甲士连忙撤出街道,又一拥地赶上船队,到下一个街道进行维护。
柯林街一时间恢复了原来的热闹:小贩们吆喝的吆喝,老道人占卜的占卜,原来卖风车的小摊上,摆着双面菱花;而那肆酒的柜台里,却放着和田吊坠、玉笏银簪……
三人在街上各处玩耍,临近暮昏时,他们来到了一条城中河旁,一架大石桥边。
“嗯!是容成爷爷?”
花月影突然感觉到一丝熟悉且独特的微弱真灵。
妹妹玉影听了也静下心感受起来,忽然,她嘴里高兴叫道:“姐姐,真的是容成爷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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