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五姨娘此刻在房间,烦躁的来回踱步子,她的眉头紧锁,似乎有不能说的疼痛,因为伤在了难以启齿的地方,所以连碰都不敢碰,无论坐着还是站着,都是一种煎熬。
“她在这儿。”
两人刚见到五姨娘,何员外立刻心疼的走了过去,“你怎么样?那地方还好吗?”
又是嘘寒问暖,又是呵护备至,不愧是最受宠的姨娘,如今亲眼所见,受宠程度,可见一斑。
“还和之前一样。”五姨娘见到他,马上示起弱来,原本还能忍受不适,此刻依偎在他怀里,却疼的直哼哼,“那个庸医开的是什么药,药苦就不说了,一点用都没有,下次再见到他,老爷,你要替我把他痛扁一顿!”
他们俩自顾自说话,也没空理会洛珍珠,就在这个时候,她偷偷打量五姨娘,身姿弱柳扶风,秀眉拧成一团,用绣帕遮住脸,泫然欲泣的小模样,看着真是我见犹怜,别说是何员外,她都有点心疼。
年轻貌美,楚楚可怜,温柔似水,既符合这个时代对于小妾的所有要求,又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也许这就是她受宠的原因吧。
两人聊着聊着,何员外终于记起洛珍珠来了,“我给你又找了一位郎中,她可是县太爷介绍来的,医术高明的很,有她为你治病,一定会药到病除的。”
何员外并不是对洛珍珠的医术有信心,只是碍于岑参面子,夸她两句,希望她别叫他失望。
见洛珍珠肤色黝黑,又粗又壮,就是个普通的野丫头,一点都没有郎中的样子,五姨娘拽了拽何员外的衣袖,小声的问,“老爷,她能行吗?”
“我瞧着她挺自信的,不然试试?”
何员外都这样讲了,五姨娘也没办法再拒绝,只好死马当活马医,“那麻烦郎中了。”
“不知您是哪不舒服?”
洛珍珠慢慢走近五姨娘,忽然从她身上闻到一股很难闻的气味,再加上她又试图用香味遮盖,两种味道混合在了一起,更难闻到刺鼻,何员外却丝毫不嫌弃,也算是真爱了。
“我…”
这个话题有些难以启齿,五姨娘掀了掀嘴唇,还是羞于开口,她将丫鬟都打发走,确定没有外人以后,这才极难为情的说道,
“实不相瞒,我是那个地方出了一点问题,这半年以来是又疼又痒,而且还有股难闻的味道,找了无数个郎中来,也说不清这是什么毛病,每天烦都快烦死了!”
自己身上散发出什么味,五姨娘比谁都清楚,再加上生病又难熬,弄得她整个人心烦气躁,已经很久没有出去见过人了,就怕别人嫌弃她的味道,到时传了出去,以后她还怎么见人。
同样都是女人,五姨娘说的是什么地方,洛珍珠马上就领会到了,难怪味道刺鼻,原来就是因为这个,“夫人,我先看一下您生的是什么病,接着才能给你抓药。”
“还要看?”五姨娘死死拽住了衣领,显然对此相当排斥。
“治病救人,讲究望闻问切,我若是不看它,不知您生的什么病,如何对症下药?”
见她这般反应,洛珍珠一下子便明了,难怪她的病久治不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