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到牌座附近。克切利就……就是被她用这招阴了两刀。”
“随时?”楚离手中动作一顿,很快又继续操作,“如果她随传,那这场游戏完全不公平啊。”
“不不不,克切利忘记说一件事。”克切利说,“好像她短时间内不能传送到同一个牌座上。”
“是吗?”
随着最后一下操作,楚离完成了治疗——虽然他已经刷出了一个回春符,但他觉得现在没有必要使用它。
“你有看到哪里还有没开的牌座吗?”楚离问。
“有的,就在那边的院子里,”克切利指向土楼,“进了大门……门,左拐有一座三点机。”
“3点啊……”楚离看了一眼自己的“5,5,6”。克切利见状,又继续说:“那栋木楼的二楼与大门相对的位置,还有一台满点机。”
“好的,谢谢。”
楚离跑向土楼。
“等等,克切利和……和你一起去。”克切利追上来,向楚离晃了晃他手里的黑桃3。
两人走进土楼巷道,楚离盯着他们的前方,克切利盯着他们的后方。两人谨慎前行,很快到了三点机旁边。
“再见了,兄弟。”
楚离独自前行。
他爬上楼,按照克切利所说,搜寻一阵,找到了一台牌座。不过,他似乎来晚了,那台机子已经被开了十三点。
楚离有些犹豫:不塞牌吧,八点还是有些大;塞牌吧,自己又塞不完,怕开这个牌座的朋友到时候拿牌回来又不好开。
“算了,开吧,万一他拿牌拿到半路遛鬼去了呢……”
如是为自己开脱,楚离很快塞进去一张6。
“还差两点……”
楚离想起来,自己在楼下的矮院里见过一个商店。下意识地,他便从一旁的楼梯下去了,却没有搜索木楼,从而错失了离他最近的那个商店。
楚离刚下楼,走在弯曲的巷道里,前面一个穿白衣的身影突然出现——是弗雷迪。他正捂着手臂,跌跌撞撞地跑着,看见楚离,大喊:“救我,救我!”
楚离还没反应过来,弗雷迪身后就冲上来一个红影,一刀把他撩倒。
借着路边的朱红灯笼里未尽的烛光,楚离看见,绣娘左手揪着弗雷迪的头发,把他抓起来,以跪的姿态面向楚离这边。
在弗雷迪凄厉的求救声中,绣娘高高举起右手,那把剪刀似乎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着寒光。
绣娘挥刀而下,精准地扎中弗雷迪的脖子,又狠厉地拔出,带起一道血箭。弗雷迪的喊叫顿时变成气管破碎的“荷荷”声。绣娘接连扎了好几刀,狠厉的动作带起的风,甚至吹开了那一方在天上纷飞的冥币。
看着懵了的楚离,她慢慢笑了起来。这笑声不知有什么力量,让绣娘四周的烛光忽明忽暗的,穿透了破败的土楼。
楚离看得出来,她这是在向自己示威!
他撒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