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的这些习惯,而且他似乎很怕他,“原先没有夫人,倒是方便,可如今男女有别,怕是……”
“无碍。”瞧了我一眼,“她胆子小,夜里不敢出门。”
我确实胆子小,夜里不敢出门。吴商让翠翠在房里陪我,他自己去给那两个道士安排住处了。我敷了个面膜趴在床上,翠翠帮我重新上药:“姑娘也真是的,到我们这里来日日都受伤,少爷这神医的牌子再硬,也赶不上姑娘这般东一处伤,西一处伤的速度。”
“翠翠,你们凛江就像是古代社会,偌大个山寨也没有一个正规医院,这要是突发心肌梗、脑溢血,吴商他怎么给人治啊。”我手里拿着一本《伤寒杂病论》,是从吴商那里顺来的,“就靠看这些医书吗?那肯定不行,社会在发展,现在疾病的种类可比以前多了去了。”
翠翠耐心地涂着药膏:“姑娘肩上的伤都好了,疤也不会留,余下就是将养肌理。这里外里伤了才一个月,透骨之伤都能恢复成这样,难道还不信我们少爷吗。”
“不是不信,我是说这世界上哪有什么神医,我这是皮肉之伤,和内脏啊、血管啊之类的伤不一样。现在看,他顶多就是见到的病人多了一些,有没有什么疑难杂症,赶巧了对症下药。要是真有个重疾或者传染病,他还不疯了。”
翠翠点点头:“时疫是吧,原先老爷年轻时候赶上过,那会儿我们家太老爷,就是少爷的太爷爷还活着,时疫也没死太多人,病的时候是挺吓人的,不过小心照料最后都扛过来了。据说……死了两个吧。后来少爷出生以后就没赶上过时疫了,因为这里的人很少到人多杂乱的地方去。”
我把书扔到一边,推了推快要滑下去的面膜:“他这个大夫当的可真轻松,遇到最严重的病人就是我。”
翠翠点点头:“姑娘刚回来那天就剩半口气了,我以为少爷带回来一具尸体,他让我回外寨去跟夫人说一声,结果我被骂得狗血淋头。夫人给拿了好些珍贵的药材,说救不回来让少爷就不要在内寨呆着了。”
“你家夫人骂你做什么?”我满目疑惑,又不是你把我捡回来的。
翠翠清了清嗓子:“姑娘被少爷捡回来的那天,少爷就说,和雷家的婚事搁一搁,与其娶雷家的人,不如娶捡回来的野丫头。”她收好盛药的碗,拿着纱布说,“所以姑娘少在少爷面前提别的男人,少爷性子多少还是有些古怪的,他想要的东西……就算是大少爷和三少爷那样的人,也从来没有从他手里抢走过。”
翠翠的话如一盏灯突然照亮了我的思绪——是啊,吴商只是看上去温柔、善良,吴尽那般强势,吴玄那般刁钻,在他面前都不敢过分言语,对待三房夫人这样一个家族中的长辈,他也是视而不见的态度,可见……他心思是深沉的。
“翠翠,你老是‘少爷’长,‘少爷’短的叫他,他真的是少爷吗?吴家真的像电视里演的那样是深宅大院很有势力吗?”我好奇道。
“吴家……”翠翠有些为难,“怎么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