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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噎了一噎:“别以为你道歉就可以”
“初夏。”莫冬儿凌厉了些,把初夏喊了回去。
看着面前耳根略红,满身都透漏着不自在的靳辰轩,莫冬儿笑了笑:“别担心,我没事的。”
靳辰轩抿唇,本以为看不见就看不见了,他也不在意这双眼睛到底能不能看见东西,可现在他突然很想看一看她的手,最好还能看清她的脸。
看看这声音如暖阳一般温和软糯的姑娘。
靳辰轩自小性子清冷,这几乎是懂事以来平生第一次有了想要的,也是平生第一次有了懊恼。
小手轻轻的拉着靳辰轩大手,莫冬儿蹲在靳辰轩的轮椅边,嗓音温温柔柔的:“我真的没事。”说罢还警告的瞪了一眼初夏。
初夏表示委屈,却再不敢吱声。
靳辰轩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好不容易憋出一句:“天色不早了,回吧。”说完靳辰轩简直想打自己一巴掌。
莫冬儿笑:“嗯,是不早了,你能自己回屋里去吗?”
靳辰轩仔细思考这个问提该如何回答,脑子转的飞快,甚至比他行军打仗时还要快几分。若是说可以,眼前这姑娘会不会把他自己扔在这里?那若是说他不可,她可会亲自送他回房?可这要人家姑娘把自己送回去的话要怎么才能说得出口?
还是温白出来给靳辰轩解了围:“大小姐送他回去吧,他就住在前面的沉辉居。在下也得赶紧回了。”温白笑的玩世不恭,“他刚遣散了暗卫,如今这身边怕是只有你一个人。”
靳辰轩赞扬的勾了勾唇。
莫冬儿没好气,从怀里掏出个蒙着黑布的夜明珠,随手扔给了温白:“封口费。”
温白顿时感觉空气里冷了几个度,连忙告辞。恋爱中的男人,真小气。
放冷气赶走了温白,靳辰轩握着莫冬儿的小手站了起来。若不是眼睛不方便,他也不想坐什么轮椅。靳辰轩说:“走吧。”
这府里靳辰轩走了几年,早就熟悉得很。所以看起来是莫冬儿扶靳辰轩回府,其实是靳辰轩带着莫冬儿在府中散步。
妖娆妩媚的姑娘,锋芒内敛的男子。在这夜里,浓厚的夜幕都仿佛成了背景,两人携手而立的样子,美好的如同一副画卷,美到深入人心。
踩着脚下的青石板子,莫冬儿看着牵着她的大手,轻轻的反握回去。
靳辰轩站定,微微向莫冬儿侧头,莫冬儿想了想,收回手从怀里摸出来一串红玲。红玲声叮叮当当清脆悦耳错落有致,莫冬儿把红玲挂在发带上,系回发带,微微晃了晃脑袋。红玲声在深夜里回响,声音不大,意外的好听。
带上红玲,你就能找到我在哪了。
叮叮当当的铃铛声从身边传来,靳辰轩捕捉着耳边铃铛声每一个细小的不同。再不用去猜想身边人的动作,也不用去猜想身边人的位置。
等到铃铛声停下,靳辰轩准确的抚上了莫冬儿的发间,揉了揉莫冬儿的脑袋,也摸到了那串调皮的红玲。
温热的大手在入秋的夜里甚是舒服。莫冬儿不自觉的往靳辰轩的大手里蹭了蹭。
靳辰轩低低的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