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雨天过后,京城的街道上,显得驳乱无序。凉风卷过,萧瑟而冷清,隐约见到几个乞丐,穿着勉强遮羞的破烂衣服,赤裸着脚在捡食物吃…
皇上有旨,谢家贪污赠灾银两,念在初次分上。又因谢太傅曾有功德在身,以死谢罪。其长子谢琳琅即日前往祁阳,便怒谢家功过相抵。
其实当时的谢太傅心里很清楚,皇上只是单纯想找个好把?捏的绵羊,而又俱备本事的人前往祁阳,而谢家正是不二人选,便顺坡下驴。让王氏出了口恶气,又能更加全心孝忠皇上,只不过,没想到自己太子会与谢家公子有染。便愈加气恼!
谢太傅留下家书一封,喝下赏赐的毒酒,便与世隔离了。而谢琳琅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父亲倒下,却无济于事,他不知是恨他多一点,还是太子多些,或许是自己吧!他微不可见地叹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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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不好了!老爷…老爷他驾鹤西去了!一旁的小厮紧张道。
你说什么…怎么可能…他昨还好好的,笑着叫我赶快歇息呢!今个怎么可能…开玩笑吧!谢夫人苍白着脸,赶紧跑到门口,这不是的,老爷,你怎么可以,怎么就这样抛下我们…
"谢琳琅,你是怎么看管你父亲的!你们一个个都把我蒙在鼓里,这…究竟发生了什么…碰的一声,谢夫人哀伤过度竞晕过去了。
母亲,夫人…快叫大夫,众丫鬟手忙脚乱地抬着谢夫人回房。
"兄长,你向来都谨慎行事,可为何,这次,会露出把柄,让谢家步入进退两难的境地"。
"谢琳琅,你说呀!你现在沉默着就以为没罪了吗?为什么…为什么要在那个时候和太子…此时的谢休明不似往日,他咆哮着,拼命的打着谢琳琅,双眼通红,里边还带着一夜未睡的血丝,像个发怒又受伤的狮子。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事情会这样。谢琳琅魂不守舍的喃喃道。只是任由谢休明出气。此时谢琳琅己经倒在地上了。手上还攥着东西。
对不起有用吗?父亲就能死而复生了吗?你怎么跟母亲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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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初乍,谢家白布满堂。这便是举行小殓之际,也就是为死者穿入棺的寿衣,衣上都用布条打结代替纽扣,以示死者穿上不打算脱下。此时谢太傅正用绢垫头,以便补好两间额处。
此时大堂静悄悄,谢夫人则露出发髻,去饰带衣,并未怮哭,而谢休明则袒开上衣,用麻绳束发。他们并末言语,也不像平常人那般哀悼,但是真正伤到骨子里的人,是哭不出来的。
"夫人,大少爷出发了。他留下了一封信便前往祁阳县了。"一旁的丫鬟小声提示道。打破了这寂静的场面。
没过多久,又有人来访!
他是谢太傅收留的义弟,叫梅天良!当年,在谢谦竹年轻时,看他可怜,孤苦无依,并且看着人畜无害,长相乖巧,便把他带回府,十年过去了,没有人会想到那个整日笑眯眯的,说会永远效忠谢家的人会叛变。
"梅叔,在账房里做假账的人,是你。这么多些年来谢家带你不薄吧?谢休明愤懑的说道"。"但今个在父亲在灵堂上,我恳求你不要弄事闹事!
呵!梅天良冷笑道,我就是看在你父亲救过我的份上!要不然,今天你们母子便露宿街头了!
你不知道,"我受够了,我受够了,去费近心思地讨好你们每一个人!梅天良临近疯巅的说完,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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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一世一双人,别无所求,只是那红线,偏生短了那一截。绕来绕去,兜兜转转,终究,还是散了。
待谢休明办完小殓,门掩黄昏,己是月暮。蜡烛照在墙在,只见一人影站立着,样子颇为狼狈!
"太子殿下,你来干什么?还嫌我们家害得不够惨!谢休明质问道。
太子殿下没有言语,放下锦囊便走了。
谢休明没有打开看,只是收着。因为他知道这东西不能拒绝,怕得罪太子。
又是一夜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