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暌离昨晚做了一个有颜色美梦,梦中有只沁凉且有茧的小手拂过他的身体,酥酥麻麻的,潦人心弦!这一觉他睡的很甜,感觉多日的疲倦一扫而空,灵魂都变得轻盈仿佛置身在软绵绵的云层上!
不对劲,谁在攥着我的手,好疼…感觉指甲上的肉都被抠掉了!
顾暌离警惕地睁开眼睛,发现一个人正蜷缩着身子,蹲在角落,瑟瑟发抖。脸上苍白透明,冷汗不停地流,沾湿了头发。唯有青筋手还紧紧攥自己!
“不怕啊!有我在”顾暌离回握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另一只轻轻拍打那只如惊弓之鸟的身子!
一下又一下…
呜呜呜…别走!
好…不走…走!
帐篷里,呼噜声,剔牙声,梦呓声交杂在一起!声震如雷,盖过了温柔恬语…
哐当当…早上训练的钟鼓声不合时宜地响起来!
留情赤裸上身,哈了口气,睁开朦胧的双眼!就见到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两男的,抱在一起没什么稀奇,他和脑子夹便抱过!但这…感觉挺怪的,就像一对深情的恋人,粘稠在一起又分不开!
这时,只见老鹰一般锐利眼睛向他射过来,他顾不得多想便溜了!
陆陆续续…人都起床了,顾暌离也该离开了!
他给媳妇儿找了个舒适的位置,看着他紧皱在一起的眉头,还愈发瘦消的身子,缓缓低下身子,用几个月未处理的胡子荏擦过他的额头,又狠狠亲了一口才舍得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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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阳地区!
“咳咳”只见一位鬓角发白妇女正咳欶不停!依稀可见美人之姿!
春来秋去,蓦然回首,花又落,两年时光已过!
“大娘,要注重身子啊”一旁黛眼如画的美人正?抚着她的身子,示意她能好受些!
“云兮啊,圆圆已经两年沒回来了,不知在外有没有受苦”
谢夫人望着窗边凋零的残叶,“你说,这世道这么乱,况且,你已经是个准备嫁人的姑娘,何必要来照顾我这老婆子!"
谢夫人温柔而无奈看着白云兮:“无故惹人闲话”
“大娘,我这不是还没嫁人嘛”此时白云兮难得害羞脸红起来!
要是向一苟知道,可稀罕:“嘿这没皮没脸的臭婆娘,竟然会害羞,真是话久见?”
白云兮:“况且,谢老弟嘱托我好好照顾你”
谢夫人拍着白云兮的手,叹了口气:本想着磋合你和我家那小子的婚事,我家圆圆没那福气…可惜了!
白云兮:“大娘,您可以当我是你闺女”
谢夫人:“云兮你这丫头,可真招人疼”其实谢夫人打心眼里喜欢那姑娘,早就把她当自家闺女看待了!
“大娘要干什么”白云兮看着谢夫人走进谢休明的房间!好奇道!
“既然是闺女,那得给你嫁妆”
“唉,怎么不见了,我记得收拾行李时叫圆圆放好,就在一个小黑筐里边”
原来,谢太傅早先便制定了三个相同的小黑筐,谢夫人一个,谢琳琅一个,谢休明一个!
“应该在圆圆房间”
“大娘,不用了,我娘早就给我准备好祖传的凤爪做嫁妆”
“你娘亲不靠谱,进了向家大门,你这般可是被婆家笑话的”
谢夫人听了白云兮的话,更想给这俏丫多些嫁妆!
"唉呀,这是什么,"白云兮眼尖发现床沿下有个旋转的突兀处,一不小心,便物件凹下去。
“丫头,我看看,”谢夫人听到动静便跑过来,摸了上去,眼框红着:这是榫卯结构!
林家代代相传的技能,谢夫人曾耳濡目染过!而谢休明小时候曾在外祖父家呆过几年,外祖父很遗憾众多儿孙平平无奇,没耐性又不肯吃苦!偶然发现自家外孙拿着他制作的小玩意,弄坏之后又组装回来!"妙啊,哈哈哈!老夫可算死而无憾了"
于是天资聪颖的谢休明在外祖父的带领下把林氏榫卬技能学的很透彻!
只不过,没人知道!
白云兮看着谢夫人摸索着眼前的的物件,就是一个平白无奇的东西,没什么特别之处!
哐啷一声,盒子露出了全面,是一个黑箧子!
“哇,大娘好厉害啊”
谢夫人此时抱着黑箧子,放在桌边!:“不对,这里雕刻着圆圆的小名,这不是我的”
"哎哟!我这脑袋瓜,"谢夫人这才想起来了,这黑箧子不是放在屏风后边的柜台上,真是老糊涂了!
谢夫人走到那边打开箧子,“丫头,快来挑挑看”
白云兮从未见过如此精致的东西!
谢夫人把钗子插在白云兮的乌黑的鬓发上!
“大娘,我用不着”
“丫头,别见外”
说起来,这宝蓝点翠珠钗啊,还是太后恩赐的!
“配在丫头身上,可真好看”
再试试这个…
里边还有:?碧玉滕花玉佩?(谢太傅送的)?景泰蓝红珊瑚耳环?,溜银喜鹊珠花?,白银缠丝双扣镯。而这个
绯罗蹙金刺五凤吉服?!(专门为谢休明娶媳妇准备的)
祁阳县可真怪,祈雨时,它愣是滴雨未沾。一但有雨,它便洪波涌起,肆虐席卷!
在破旧客栈中,稀稀疏疏来了几个客人!
这世道暌离,加上半年都没有雨了,大量流民涌出,此时的祁阳县破落不堪,不时有暴徒出没!
一旁的店小二吐嘈:
“这天杀的天气,就像狗子的日子一样难过。"
暑热一直穿到骨子里不说,连喘息的气儿都粘湿湿的,仿佛灶台边上的污渍般油腻。
道路上,往来行人带起的灰土飘在空中,散发着丝丝缕缕馊臭味道,闻在鼻孔里更令人没有食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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