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好像右手的样子。可是茶茶的手还很短,弄了半天都没能成功。茶茶气得鼓起了腮帮子,索性把左手伸到了袖子里面,然后把右手的肘关节靠到了袖子边上,装出了一副好像有一只手伸出来的样子。
茶茶扬起小脑袋,用那似笑非笑的眸子望着双眼已经微微泛红的雨秋殇,轻声道:“这样殇哥哥就有右手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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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餐结束后,今川枫就带着三个孩子回去了。过年前,织田信长要在歧阜城召开一次武道大会。不过,这次可不仅仅是普通的武道大会,还专门给没有初阵的孩子们准备了一个“幼儿场”。每家的武家子弟们都要参加摔跤比赛,用打擂台的方式进行。表现最好的孩子还会被织田信长赐予奖励——未来会亲自担任孩子元服时乌帽子亲这样的厚恩。在得到这个消息后,雨秋殇和雨秋佑就已经开始练了大半个月了。在井伊直虎的要求下,他们两兄弟每天都要刻苦训练,因此即使是出来应酬,晚上也要早早回去。
而雨秋平,则要把浅井长政一家送到歧阜城去,今晚织田信长就会设宴款待他们。风雪不小,雨秋平于是叫来一辆牛车,让阿市带着两个小姑娘坐在里面,他则和浅井长政一起策马走在风雪里。
“两个女儿都很可爱啊,长政,”雨秋平帮长政拍了拍衣服上的雪花,笑着说道:“以后这两个孩子,肯定都是像阿市一样的美女啊。”
“红叶哥哥谬赞了。”雨秋平话音刚落,牛车内就传来了银铃一般的笑声。
“什么嘛,原来阿市你听得见啊?”雨秋平闻言一乐,“我本来还想和长政聊一些男人间的话题呢,看来要多走一段距离了。”说罢,他就拉着浅井长政策马向前多走了几步。
“兄长可是有要事相商?”浅井长政看到雨秋平如此小心,也是一脸谨慎地低声问道。
“那有什么要事,看把你紧张的!”雨秋平看到浅井长政一本正经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地开口道:“我是想问你,你这几年酒量有没有见长啊?刚才怎么一杯酒都不喝,莫非是心里对自己的酒量有数了?”
“兄长!”浅井长政一下子被雨秋平调侃地满脸通红。对于一个武家男儿来说,承认自己酒量不行实在是太过屈辱了。
“是不是在两个宝贝女儿面前害怕喝醉了,出洋相,才不喝的呀?”雨秋平看到浅井长政的反应,又是哈哈一笑,“莫不是被我说中了!”
“那这以后咋办啊,等你以后有了儿子,是不是酒量也会像你一样差啊?需不需要我来帮你教教他喝酒呀?”雨秋平看浅井长政有些窘迫的样子,又跟着取笑了一句。
“兄长说笑了。”浅井长政挠了挠头,“不过阿市她自己感觉说,可能又有了身孕了。希望这次会是一个男孩子吧,也好让立他为世子。”
“原来阿市又有喜了啊?那可真是好事啊!希望浅井家也能早日拥立世子啊。”雨秋平闻言笑道。
“说到世子,我感觉殇儿他真的很适合。”浅井长政回想起雨秋殇之前善良的举动,由衷地感慨道:“那份善良,真是和兄长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兄长、夫人还有半兵卫真是教导有方啊。”
“那你觉得佑儿呢?”雨秋平眉头一皱,“他一直是权兵卫在教,似乎对殇儿他那份对可怜人的善良之举不是很满意啊。”
“佑儿小小年纪,已经会想这么多了,未来也是不可限量啊。”浅井长政点了点头道。
“那你觉得,佑儿他说得怎么样?”雨秋平边说边看向了浅井长政,“他有关天下大义的那番话,虽然还有些幼稚欠些打磨,但是也不无道理啊。”
“因为救不过来每一个可怜人,所以应该把目光放长远,来追求平定天下以拯救天下万民么?”浅井长政复述了一遍雨秋佑的话后,微微摇了摇头,“兄长勿怪,我就直言了,我并不认同佑儿的话。”
“为什么呢?”雨秋平闻言一愣,他本以为这番天下大义的话会很对浅井长政的胃口。虽然他本人也隐隐不是很赞同雨秋佑的话,但是一时间却没法很好地反驳他。“帮助一个可怜人的小义,的确比不上拯救天下万民的大义啊。”
“不明小义,何以明大义?”浅井长政抬起头,望着满天的飞雪,长叹了一声,有些无奈地倾诉道:“若是天下人人都明小义,大义自然而至。若是不明小义,所谓的大义不过是违背道义的借口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