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而此刻,已经成长起来的它将要完成一次重要的突破。
送殡伞飞舞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空气中弥漫着浓烈而阴沉的香火气,纸钱偏偏飘落,掘坟黑猫尾骨制成的伞骨摩擦出吱呀作响的呻吟。
季商没有再去看送殡伞,他知道以现在的情况来看,送殡伞吞噬掉邮表畷已经不存在任何意外。
于是,他反身从背包里掏出了那一捧早就留好的穄米种子----实际上,在之前司啬的催发之下,这捧穄米种子已经生出了稻穗,几乎已经接近成熟。
如果按照正常的情况,没有死气滋养下长成的稻穗不会有任何特殊的用处,可季商在早就知道司啬能力的情况下怎么会没有想到这一点?
更何况,他留着这些种子,并不仅仅是为了以后再用穄米饭驱策孤魂野鬼那么简单。
那些种子,本来就是与一件特殊的东西混合着放在一起的。
鬼婴的脐带。
此时,在司啬的神力之下,发芽的穄米种子已经扎根在了脐带之上,吸收着脐带上纠缠的死气,以及......
那些致命的病菌和污秽。
季商调动起阿沃尔的神骨,在神力加持之下,翠绿的禾苗再次爆发出巨大的生机,几乎是在瞬间,那些稻穗便彻底成熟。
随后,他摘下稻穗捧在手中,静静地感受着仍然徘徊在城隍庙中几个游魂的位置,毫不犹豫地将这一捧穄米献祭给了它们。
阴风卷过,季商手里的穄米瞬间便失去了颜色,变得干瘪腐败。
随后,在季商的指引之下,这几个游魂扑向了神位之上的司啬。
污秽的气息在缠绕在司啬的神骨之上,并且逐渐将它侵蚀。
而此刻,送殡伞已经完成了对邮表畷的吞噬,重新回到了季商的手中。
快要结束了。
没有城隍八蜡中其他鬼神的协力,刘猛不可能抵抗住蝗母的侵袭。
季商深吸一口气,手机亮着屏幕丢在一边。
他现在要做的,只有等待。
等待先啬从医院返回。
大灾纪的推送再次到来。
“城隍八蜡在尘骨人的凶猛进攻下溃败,送殡伞吞噬了邮表畷的灵魂,婴鬼的污秽气息污染了司啬的神骨,而虫神刘猛也在蝗神生命最后的歇斯底里中岌岌可危。”
“这是一个漫长的夜晚,尘骨人精心布置的陷阱如同一架精密运转的机器,将自傲的鬼神们缓缓绞杀。”
“这也是一个短暂的夜晚,曾经在尘世中横行千年的鬼神,瞬息间便烟消云散。”
“它们不甘的哀嚎响彻整个城隍庙的上空,可酆都的大门紧闭,聚集在其中的鬼神对此一无所知。”
“尘骨人彻底证明了他的天赋,在这广袤的尘世之中,你为那些注视着你的鬼神送上了一场盛大的表演。”
“或者说,这并不能算是表演。”
“而是宣战的祭礼。”
“城隍八蜡的神骨已经被奉上祭台,下一个被献祭的鬼神,又将是哪一位呢.......”
“然而,你没有时间去犹豫,也不能停下抗争的脚步。”
“因为城隍八蜡中最为古老、最为强大、最为阴险的先啬,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
季商目光一滞,他滑动屏幕切到了微信界面,林清和的语言消息,在两分钟之前,就已经发了过来。
“季哥!快走!”
“小何死了!”
“先啬的能力不是下毒!”
“小何......小何......她在消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