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呃,可以不说吗?”
她只是感激他,还没到爱的程度啊!
“不可以!”裴荆南立刻装可怜:“快说快说,不然我伤口又开始痛了,哎哟,哎哟,好痛……”
听到裴荆南连连喊痛,丁晨夕很不安,偷看一眼面色青灰的孟祁岳,脱口而出:“I-love-you-too!”
果真是药到病除,裴荆南这下满意了,温柔的说:“拜拜!”
“拜拜!”
挂断电话,丁晨夕把手机塞进提包,她低着头,不敢再看孟祁岳。
因为她已经感觉到,车厢内的气氛越来越阴冷,空气仿佛停止了流动一般,凝重得她喘不过气。
“你和他根本不可能有未来!”
沉寂了半响,孟祁岳下了这样的结论。
丁晨夕深吸一口气,淡淡的回答:“我知道!”
“知道还陷进去?”
难道就不怕陷得太深,无法自拔?
“不要你管,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眼底氤氲了一层薄薄的雾气,丁晨夕吸了吸酸涩的鼻子,大声的喊:“就当我做了一场美梦,求你行行好,不要太早叫醒我!”
“Ok,你继续做梦,我绝对不会叫醒你!”
孟祁岳握着方向盘的手蓦地收紧,青筋突兀。
“谢谢!”
丁晨夕看向窗外熙熙攘攘的人流。
明明身处闹市,可她依然感受到了寂寥的孤独。
心中的苦,无人诉,心中的痛,无人理,心中的伤,无人懂。
她,终究还是一个人。
孟祁岳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接听之后告诉丁晨夕:“刺伤荆南的凶手已经抓到了。”
“哦!”丁晨夕淡淡的应了一声。
周美琳之前就得了产后忧郁症,现在,恐怕病情更加严重了。
到公司,所有人看向她的目光都透着异样。
丁晨夕视而不见,该做什么就做什么,迫使自己不要去在意。
她刚刚打开电脑办公室就进来一个保安,手里捧着一大捧红玫瑰:“哪位是丁晨夕,丁晨夕的花!”
听到喊自己的名字,丁晨夕怔了怔,起身走出去:“我是。”
“你的花!”保安把花束放在茶几上,便转身离开。
丁晨夕满腹的疑问,走过去把花束里夹着的卡片拿出来,打开一看,刚劲隽永的字迹力透纸背。
“亲爱的,我很好,不用为我担心,好好上班,下班就过来看我,时时刻刻想你!”
落款是“你的南”。
裴荆南?
天,他重伤未愈,还在医院躺着,竟然送花来安慰她。
不感动是不可能的,鼻子一酸,丁晨夕的眼底便氤氲了一层薄雾。
在众人的瞩目中,丁晨夕抱起九十九朵红玫瑰走回工位,玫瑰花好沉,一如裴荆南沉甸甸的心,他的心思细腻,温柔体贴,总是给她感动。
把花束放在档案柜上,她拨通了裴荆南的电话:“花我收到了,谢谢!”
“喜欢吗?”裴荆南语中带笑,温柔的神情在丁晨夕的脑海中浮现。
“好喜欢,谢谢!”
簌簌的泪滴落,悄无声息砸在手背,迅速晕开。
“中午下班就过来吧,我妈中午不在医院,过来陪我吃饭。”裴荆南虽然人在医院,可他并没有闲着,一大堆的工作等着他,丁晨夕能听到纸张翻动的声音。
“好,我下班就过去,你想吃什么,我去买。”
“不用你买,直接过来就行了。”
“那好,中午见。”丁晨夕挂断电话,人还在公司,但心早已经飞去了医院。
“中午见。”裴荆南放下手机,一扭头,看到秘书乔蕙正专注的看着自己,勾了勾唇角:“再等十分钟,马上就看完了。”
“没关系,您慢慢看,不着急。”裴荆南迷人的笑照亮了乔蕙的眼睛,她红着脸,低下了头。
“嗯!”裴荆南揉了揉酸胀的眼睛,视线又回到了手中的文件上。
……
陆霏霏终究还是沉不住气,一大早就炖了燕窝送到孟祁岳的办公室。
“陆小姐,早!”
看到陆霏霏,丁晨夕总是会心虚,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丁秘书,早!”陆霏霏象征性的问了一句:“我可以进去吗?”
“当然,请进!”丁晨夕自然不会不识趣的阻拦陆霏霏,她巴不得陆霏霏和孟祁岳早日修成正果,这样她也可以解脱了。
“谢谢!”陆霏霏巧笑嫣然,冲丁晨夕点了点头。
打开门,她就看到孟祁岳在伏案工作,手边的文件堆了一尺多高。
“亲爱的,我又来看你了。”陆霏霏仿佛忘了之前的不愉快,像蝴蝶一般飞过去,展开皓白的手臂,圈住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