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祁岳没来得及注意她的变化,飞扑上去,抱着她又亲又啃。
身体的疼痛,再加上孟祁岳的蛮横,丁晨夕心底的委屈化作热泪,无声无息的流淌。
“哭什么?”
孟祁岳吻去她的眼泪,变本加厉的欺负她。
本就疼痛难忍的伤口因为孟祁岳没轻没重的抚摸更加剧烈。
丁晨夕哭得伤心,似要将这些天咽下的泪水统统宣泄出来。
她的眼泪似硫酸腐蚀孟祁岳的心,他险些跟着她落泪
“别哭了,是我不对,你打我吧!”
孟祁岳的诚恳认错并没有让丁晨夕心里痛快,反而更难过,哭得更伤心,眼泪更汹涌。
“别哭了,别哭……”
该说的话说得够多,孟祁岳手足无措,把丁晨夕紧紧抱在怀中轻拍她的后背。
她的眼泪对他来说有很大的杀伤力,他总是不能视而不见。
心脏随着她的抽泣一阵痛过一阵,在向她袒露真心的那一刻起,他已不能将丁晨夕这个名字排挤在心门之外。
心随她动,痛已无言。
丁晨夕的泪濡湿了孟祁岳的胸膛。
哭得累了,哭声越来越小,泪水越来越少。
丁晨夕只觉头昏脑胀,喘不过气。
孟祁岳心痛的问:“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哭了吗?”
丁晨夕挣脱孟祁岳的怀抱,坐起身,抽纸巾擦眼泪和鼻涕。
“告诉我原因,也许我可以帮你。”孟祁岳不忍心看她一个人背负痛苦,迫切的与她分享。
说着容易做着难,丁晨夕不理会孟祁岳的殷情,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在哪里?
丁晨夕走进浴室,把孟祁岳的衣服拿出来扔沙发上:“穿上衣服马上走。”
“晨夕……”孟祁岳呆呆的看着她,心中五味杂陈。
“听不懂我的话吗,马上走,别等我撕破脸赶你走。”
丁晨夕别开脸,不看孟祁岳忧伤的眸子,生硬冷漠的话语仿佛豆大的冰雹砸在他的脸上。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孟祁岳需要一个答案,让他死也死得明白。
“你没有做错,是我错,错得离谱!”
她错在不该对孟祁岳抱有希望,更错在不该认不清现实,她之于他,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重要。
“莫名其妙。”
孟祁岳被丁晨夕的无理取闹惹恼了。
后悔无原则的宠着她,惯着她,今天活该被她踩在脚下。
快速的穿戴整齐,孟祁岳从丁晨夕的身旁走过时无奈的看了她一眼,她“哼”的那一声让他心凉如冰。
从来被女人巴结讨好的孟祁岳何曾受过这种窝囊气,把孟南希丢给保姆,自己飚车到会所,邀上几个狐朋狗友,豪饮到天明。
两人闹过这一场之后丁晨夕的生活又回到了正轨。
她又在家休息了半个月,然后进入黎明锐的公司任职。
丁晨夕的主治医生打电话嘱咐她定期回医院复查,以便观测身体的恢复情况。
切除了输卵管,另一侧的输卵管积液严重,如果疏通手术顺利,她一样可以当妈妈,如果不顺利……
不顺利就不顺利吧,有豆豆就足矣,丁晨夕并没有再当妈妈的打算。
工作太忙,丁晨夕索性将疏通手术的事暂时搁置一边,全力以赴尽快适应新工作。
黎明锐的目标是入驻中央公园城,丁晨夕并不知道孟祁岳已经拒绝了黎明锐,还在积极的筹备,作为负责任,她每天忙得团团转,总是早出晚归。
她本不用加班,但其他的同事都在加班,她只能以身作则。
而且豆豆还没有一段时间才过来,她早回家面对空荡荡的房子也没意思。
黎明锐请了项目部的众人吃宵夜,然后借谈事情送丁晨夕回家。
“困了?”
停在红灯前,黎明锐凝着丁晨夕如工笔画般柔美的侧脸,竟有些移不开眼睛。
“嗯!”
忙了一天,丁晨夕已经精疲力竭。
只能累得倒头就睡,她才不会胡思乱想。
“睡会儿吧,到了我叫你!”
绿灯亮起,黎明锐不得不收回目光,平视前方,踩下油门,专心致志的开车。
也许还不够疲惫,丁晨夕想睡,可是闭上眼睛大脑依然活跃,翻来覆去,都是孟祁岳的笑脸,耳边回荡的,也是他的声音。
丁晨夕倏然睁大眼睛,不能再让孟祁岳继续控制她的思维。
她和他已经结束了。
路边,一张熟悉的俊脸闯入丁晨夕的注意,她还没来得及看清楚,那人已被抛在了车后很远。
丁晨夕使劲拍打车门:“停车,停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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