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祁岳不给丁晨夕拒绝的机会,将她从地上捞了起来。
“谢谢。”丁晨夕欲哭无泪难堪的低下头,太丢人了。
丁晨夕站稳之后腰间的手并未离开,依然支撑着她。
推开腰间的手,丁晨夕试着迈腿,可是扭伤的脚一触地就钻心的痛,她险些哭出来。
她咬紧牙关,一瘸一拐的往前走,全身上下哪里还有风姿绰约的样子,和鸭子有一拼。
就知道逞强!
孟祁岳又心痛又无奈,三步并两步冲上前,弯下腰,将丁晨夕揽腰抱起,大步朝沙发走去。
“啊呀……快放我下去,我自己可以走!”
丁晨夕越是挣扎孟祁岳的手臂越是锢得紧。
“别动!”孟祁岳将丁晨夕放在沙发上,打开冰箱取出冰块儿给她敷脚。
孟祁岳把冰块儿放茶几上,一手抓着她的脚踝,一手抓起冰块敷上去。
冰凉刺骨的感觉渐渐渗入皮肤,减轻痛楚,而孟祁岳手的热度让丁晨夕心跳加速,呼吸紊乱。
丁晨夕的目光落在孟祁岳冷峻的脸上,他是那么的专注,那么的温柔。
温柔得让人心慌意乱。
“还好没伤到骨头。”孟祁岳看着丁晨夕红肿的脚踝,眉头紧锁。
“哦!”
“以后小心点儿。”
温柔的声音传入耳朵,丁晨夕的心在颤抖,连交握着的手也跟着抖个不停。
她心慌意乱的收回目光,抬眼看着墙上的油画。
将所有的注意力都从孟祁岳的身上移开,不然,她紧张的情绪无法得到缓解。
无法忽略孟祁岳的存在,她的虽然眼睛没有再落到他的身上,可是所有的意识都随着他手上的动作在颤抖。
冰块儿融化在了她的脚踝上,他又拿另一块,不多时,地毯上就有了一大片的水渍。
“不用再敷了,已经没有那么痛。”
丁晨夕不想再和孟祁岳单独相处,挣脱他的手,手撑着沙发试着站了起来。
孟祁岳伸手去扶她,却被她抗拒的躲开。
“嗤……”身体的重压落在脚踝上,痛得丁晨夕倒抽了一口冷气,眼泪差点一滚而出。
脚踝逐渐的适应了身体的重量,不再痛得钻心。
丁晨夕咬牙走两步,愣是没吭一声。
“谢谢你,我回去了。”
说完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孟祁岳手中残余的冰块儿融化成了一个小小的冰渣,水顺着指缝在往下流。
“晨夕,嫁给我。”孟祁岳箭步冲上去,猛然抓住丁晨夕的手腕儿,不准她离开。
他害怕她这一走又是一别经年。
有那么一瞬间,丁晨夕的心怦怦乱跳,似将从胸腔中蹦出,但在下一秒恢复了清醒。
她缓缓回头,孟祁岳已经单腿跪在了地上,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个黑色的丝绒盒子,里面躺着一枚闪亮的钻戒。
钻石反射灯光,晃得丁晨夕眼睛痛。
下巴微扬,她将眼底的泪水逼回去,她深吸口气:“你愿意娶一个不能生育的女人吗?”
丁晨夕的话让孟祁岳消化了半响,他失声惊问:“你不能生育,为什么不能生育?”
“输卵管堵塞病变,我已经切除了两侧的输卵管。”
丁晨夕不由得夸大了自己的病情,想看看孟祁岳的反应。
“什么时候的事?”孟祁岳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上个月,我打电话给你,是你的助理接的电话,那个时候我在医院刚刚结束宫外孕手术,医生为了保住我的子宫,切除了大出血的输卵管,这样的答案你满意吗?”
丁晨夕的话如一击闷棍敲得孟祁岳天昏地暗。
他失控的低吼:“不,不可能,你骗我……”
“我骗你干什么,就算病历可以作假,我肚子上的手术创口也不能作假,你要不要看看医生是如何用腹腔镜切除了我的输卵管?”
丁晨夕的手下意识按住腹部,那里有三个小伤口,组成了一个三角形。
昨晚孟祁岳看到了那三个小小的伤口,他以为是被蚊子叮咬后留下的伤疤。
见孟祁岳的眼眶泛着红,久不能言,丁晨夕冷笑着继续说:“你把我吃的避孕药换成了维生素,才会导致我意外怀孕。”
“如果送医不及时,我现在已经是没有子宫的女人了,你看到我妈妈的样子了吧,她失去了子宫,衰老的速度比普通人快了十年。”
“是你害我宫外孕失去做母亲的权利,我恨你,孟祁岳,有些事命中注定,由不得你不信,我不想再受伤害,请你远离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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