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作旁的事,我还会斟酌,这件事任你说得天花乱坠,外祖母也不会再妥协,你别生在福中不知福,晓晓是多好的姑娘,你打着灯笼也未必寻得见。”
史老太太要走,刘璃越终于急得脱口而出,“孙儿要娶司马府的嫡女,司马莞笙。”
他这句话,对史老太太而言,可是爆炸性的消息。
史老太太立马止步,轻皱起眉头,“你说什么?司马府的嫡女,哪个司马府?”
“还有哪个司马府,就是雒阳府尹司马瞿的府邸。”
史老太太若有所思片刻,“雒阳府尹司马瞿,这人我倒是见过,为人还算谦和。可听说那姑娘出生就克死生母,克瞎祖母双眼,命犯孤星,你可是你们家唯一的血脉,外祖母绝不会让你和这样的姑娘攀上关系。”
刘璃越激动道:“外祖母,这都是谣传,莞笙温婉善良,才不是那什么孤星。还请外祖母替孙儿做主,上司马府去提亲。”
“行,即便抛开这层不说,这正五品府尹的嫡女,也可不是你一介布衣高攀得上的。”
“也许,司马大人不这么势利呢!即便这样,孙儿可以考得功名便是,凭着我的满腹经文,考个——考个前三甲不在话下”
史老太太闻言,脸上立马怒气横生。刘璃越也觉得自己说错话,犯了史老太太最大的忌讳,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没有底气,直到不敢再吭声。
“此事休得再提!”
史老太太厉声撂下这么一句,气愤的拂袖而去。
门上垂下的帘子被掀开,一股寒气趁机钻进屋里。寒风呼啸的声音,像咆哮的猛兽声一般,钻进众人的耳里。
刘璃越目送史老太太离去,不敢再追上去继续纠缠。
史老太太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直到被寒风呼啸的声音埋没。刘璃越这才回过神来,转过身,生气的朝莫晓晓身边走去,顺手拿起放在火炉旁的蒲扇。
莫晓晓意识到刘璃越生气,表情尴尬,一副坐立难安、手足无措的样子。
“好你个莫晓晓,竟敢胳膊肘朝外拐,同外祖母一道为难于我。说,外祖母给了你什么好处?你这般帮着她。是不是想换新主子?那我明日就去向外祖母求情去,把你调到外祖母身边伺候去。”
刘璃越边说,边用蒲扇拍打着莫晓晓的头。
莫晓晓胆小,向来对刘璃越是百依百顺。即便自己深爱着刘璃越,但从不敢在刘璃越面前,把自己的心声表露丝毫。
她知道自己僭越了,知道自己自不量力了,她不该奢望和刘璃越有什么的,只要能一直陪伴在刘璃越左右,默默的看着刘璃越就足矣!
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公子,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知错了,求求你不要赶奴婢走。奴婢以后一定会好好伺候公子,绝不再行差踏错半步。”
刘璃越看着莫晓晓这可怜样,噗呲一声笑出声,“傻瓜,快起来吧!本公子跟你开玩笑的,你还真当真呢!你呀!也只有在害怕的时候,说话才能有条不紊。”
莫晓晓眼泪汪汪的看着刘璃越,“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