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方同莞笙小姐的一模一样,公子,你不会是去为莞笙小姐送药的吧?”方才,她仔细留意了一下药方。
闻言,刘璃越迟疑了片刻,堆笑道:“你这丫头,越发聪明了。”
“公子,你怎么又忘记了,莞笙小姐去雍州了,用不上这些药。”莫晓晓满脸无奈,从刘璃越手中夺过药包。
刘璃越闻言,做焕然大悟状。而后,神情恍惚的折回店里。坐到案几旁的矮凳上,拿着司马莞笙送的香囊发呆。
莫晓晓无奈的摇摇头,拿着药包到柜台里,将药包打开,仔仔细细将混杂在一起的药分类挑出。
自从司马莞笙走后,刘璃越做事就总是恍恍惚惚,莫晓晓已经见怪不怪了。前两日,他还写错了药方,把其中一味药,直接写成了妙弋。
某日,雍州城,凌府。
凌府上门拜访之人,司马莞笙总算是打起十二分精神应付完了。接下来,她可要去办她的正事了。
这日一早,她同往常一样梳洗完,陪凌老夫人用过早膳,两人一同到院里晒太阳。
今日阳光明媚,万里晴空,院里的花草在阳关的沐浴下,也都欣欣向荣,精神抖擞的样子。有司马莞笙陪着凌老夫人,凌老夫人自是笑颜常伴。
“笙儿,今晚你外祖父的学生在护城河订了湖中宴,答谢你外祖父的知遇之恩,我和你外祖父打算让你同往。”
两人走在院里的碎石路上,一边赏花,一边说着。
“外祖母,谢师宴,莞笙还是不去得好。再者,莞笙今日有事想出门一趟,不知回来早晚,怕耽搁正事。外祖母无需挂心,放心同外祖父去赴宴,吃食之事莞笙还是可以解决的,再说不是还有舅母和舅舅在吗?”
“你外出有何事?”
“莞笙的药用完了,想去抓些回来。再者,来雍州已数日,还未曾领略一下雍州的繁华。”
“如此小事,差下人去即可,你一姑娘,不便去外抛头露面。”
司马莞笙顺手在院里掐了一朵花,插到凌老夫人发髻上,堆笑道:“外祖母风姿绰约,气质依旧在。”
“你这丫头,居然拿外祖母打趣。”凌老夫人轻轻勾了勾司马莞笙的鼻梁,笑道。
司马莞笙挽着凌老夫人的手臂,撒娇似求道:“那些下人,怎知道我要些什么药,再者她们也分不清好次不是?莞笙出门会带上幕离的,绝不在市井之地抛头露面。外祖母,你就答应莞笙吧?好不好?莞笙都快闷出霉花子来了。”
凌老夫人看着司马莞笙那撒娇的表情,心被暖化了。
迟暮之年,人就越发的多愁善感,往往一些不经意的小事,都能让她感动得热泪盈眶。
凌老夫人故作严肃,“那今晚赴宴之事?”
司马莞笙立马信誓旦旦保证,“只要外祖母让莞笙出门,莞笙务必早些回来,今晚一定赴宴。”
“好好好,我叫上几个护院陪你同去。”
“谢谢外祖母!”司马莞笙给凌老夫人投去一个温暖的拥抱,在凌老夫人脸上留下一枚香吻。
凌老夫人受宠若惊,哭笑不得道:“你这丫头,这样成何体统?”
司马莞笙笑而不语,福身行礼欲离去。
凌老夫人慌忙叫了两个护院,命下人套了马车,亲自交代马夫,一定要送司马莞笙去城中最大的医馆。她觉得那里药材齐全,可以避免司马莞笙行冤枉路。
起初她还提议同往,司马莞笙废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劝服。她亲自送司马莞笙出门,见马车行远才折回府里。
司马莞笙见凌老夫人折回府里,这才让凌妈妈叫停马车,授意让马夫去崔家药铺。
凌妈妈纳闷她为何改变目的地,但也没来得及多问,当即让马车改变方向,朝城西驶去。
司马莞笙坐在马车上,掀开车窗帘,透过幕离上的轻纱,将雍州城繁荣景象尽收眼底。
街上人潮拥挤,吆喝声叫卖声不绝于耳,各种各样的手饰、小吃、字画点缀着这宽敞的街道。
凌妈妈终还是没按耐得住,低声唤道:“二姑娘?”
司马莞笙闻言,放下帘子,回过头来望着凌妈妈,“凌妈妈有事?”
“还望二姑娘恕奴妇多嘴,不知二姑娘为何故要去崔家药铺?”
司马莞笙取下头上的幕离,紧紧拽着凌妈妈的手,紧咬下唇,迟疑良久,才重重舒口气回道:“外祖母说过,母亲从小身体强健,连伤寒都甚少患过。生我之时,也没难产,为何无缘无故血崩气绝?凌妈妈,难道你就未曾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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