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背对着凌氏,连正眼都不愿给凌氏一个,眼眸中冒着瘆人的寒气,“你肚子里的孽种是谁的?”
凌氏听闻这话,心都凉了半截。
半响,她才回过神来,眼中含着委屈的泪花,“夫君,你为何要说这话来羞辱妾身?”
“羞辱你,哼!你有胆做,没胆承认啊?”司马瞿愤怒的转过身来,嫌弃的瞪了凌氏一眼,在屋里来回徘徊道:“当初我就纳闷,我一个小小的七品县令,老师怎会舍得将掌上明珠下嫁于我。敢情是娶一赠一,让我做现成的爹,当我是冤大头。”
“不,不是这样的。夫君,这孩子是我们的孩子,你难道忘了,新婚之夜,我们行夫妻之实的事了吗?”
“贱.人,无需再狡辩。新婚之夜,我衣裳完整在门后睡了一夜。有没有做,难道我自己会不知?你有没有落红,难道你自己心中不清楚?”
对,她的确没有落红。
她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别的女子,新婚之夜都会落红,以此证明自己是清白之身。而她,明明是处子之身,为何偏偏却没有落红。
“夫君,妾身无愧于天地,妾身的身子在嫁与夫君之前,绝对是完整如初。妾身,妾身也不解,明明和夫君行了夫妻之实,却”
“够了,别再狡辩,你以为你流几滴眼泪,就能洗净你肮脏的身体吗?”司马瞿厉声咆哮,打断凌氏的话,“如果你还有一点廉耻之心,就把孩子打掉。我不会将你的龌龊之事告之任何人,从此你我各不相扰,这正房夫人的位置还是你的。”
凌氏的心好痛,如万箭穿心般痛,眼泪止不住的流。
“不,谁也别想伤害我的孩子。”她抽泣着,“司马瞿,她就是你的孩子。就算你不认,我也要把她生下来。你若想伤害她,那就先杀了我吧!反正,哀莫大于心死!”
“你冥顽不灵。”司马瞿气得青筋暴涨,指着凌氏,“药我已让谢管家备好,待会儿就送过来。你最好想清楚,就算你把这个孽种生下来,她也休想在我司马府有好日子过。”
说罢,司马瞿拂袖而去。
凌氏豁出性命坚持初衷,才有今日的司马莞笙。当然,这其中也有司马老夫人的功劳,在她眼中只认这明媒正娶的凌氏,只认凌氏肚子里的孩子。
司马莞笙听得又恨、又气、又恼,更是听得云里雾里的。
司马莞笙黛眉微蹙,抓着凌妈妈的手问:“凌妈妈,听你这么一说,我更加糊涂了,到底我是不是父亲亲生的?”
“二姑娘,你要相信夫人。不管那晚在夫人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奴妇坚信夫人绝不会做有违伦理道德之事。夫人永远都是最爱你,最盼着你好的那个人。事已至此,无需纠结,你若过得顺遂,夫人才能瞑目。”
凌妈妈的话,如雷灌顶,让她豁然开朗。
她用力的点头回应,两人这才结伴往屋里行去。
直到此刻,司马莞笙或许才明白,为什么司马瞿会让她一个正妻所生之女,住在那偏僻的小院里,鲜少关心爱护。
翌日一早,司马瞿还是命人给司马黛媱送了吃食进去。而且还让下人转告,若她知错,便放她出来,其余之事都不在深究。
可见,司马瞿对这个庶女的确宠爱,打心底就没打算真惩罚。
当初,司马莞笙只因躲在屋里跳舞,就被施以家法,听信钟小娘一面之词,就对她施以非常人的虐待。厚此薄彼之心,昭然若揭。
司马黛媱怒气未消,怎会轻易妥协。
就在这日,刘璃越特意向白鹤告了假,支开了莫晓晓,简单乔装了一番,前去参加了一个诗会。好巧不巧,冯博仲也在其中,两人称兄道弟相谈甚欢。
冯博仲很欣赏刘璃越的文才,频频叹息,如此良才,又有如此惊人而独到的见解,不涉足仕途实乃朝廷的损失。
冯博仲为人谦和,德才兼备,刘璃越可以看出,若司马莞笙嫁与他为妻,必定能举案齐眉、相敬如宾。
有那么一瞬,他真不忍心下手,觉得自己太卑鄙。所作所为,非大丈夫所谓。
可他转念一想,比起司马莞笙,他这点可怜的自尊心又算得了什么。
他还是按照来之前的计划行事,与冯博仲共饮杯中茶,共赏名师名画。
与此同时,刘赫的人,也在马不停蹄的为刘赫打听有关司马黛媱之事。
他手下办事很得力,很快就把有关司马黛媱的事,摸得一清二楚。
他噬色如命,只要他想得到的,想方设法也要得到,为此无所不用其极。
雒阳城内最大的客栈,常乐客栈,刘赫就歇在此处。
盛会结束后,各地亲王和藩王都陆陆续续启程回封地,唯有他,找了这间客栈住下。
&nbs...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