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被自己牢牢掌控的双手也柔顺的与他十指相扣,黑暗中看不清楚她的脸,触觉却格外敏锐,那手柔若无骨的,让人忍不住想放在手里把玩。
沈延宗清明的神志又渐渐离经叛道起来,他知道只要一低头,就能碰到妇人柔软的唇,他如此想了,也如此做了。
只是离的近了,窥到唐悦脸上紧绷的线条,沈延宗停下了举动。
他顿了顿,微微抬头,把唇印在了妇人光洁的额头上,随即从唐悦身上翻了下来。
终究是自己唐突了,沈延宗在黑暗中努力平复着自己激荡的心绪,声音因为欲望加持有些低沉暗哑:“我知你还没准备好,不必为了迎合我而勉强自己,我可以等!”
只觉得额头一凉的唐悦反应过来,一脸讶异的侧头看向一旁的男人,见他也刚好看过来,黑暗中两人额头相抵,呼吸交缠,让她松了口气的同时又隐隐有些遗憾。
这样的男人送到跟前竟还有些犹豫,当真是纯爱战士做久了,脑袋都跟着秀逗了。
但对于沈延宗的隐忍尊重,她却是感动不已,随即贴上了自己的唇。
“说好要循序渐进,刚刚牵了手了,现下该亲一个了……”
沈延宗只觉得唇上一软,妇人特有的芳馨扑面而来,让他脑袋“嗡”的一声,神志全无。
唇齿相接间两人只觉得黑暗中炸开了一朵朵绚丽的烟花,只炸的人意乱情迷,不知今夕何夕。
屋里春意盎然,屋外却是寒风凛冽,滴水成冰。
一夜好梦。
而此时的京城平阳王府里,沈延昌脸色铁青,看着眼前哭哭啼啼的女儿跟兀自羞恼的妻子平阳郡主又羞又怒。
“表哥跟表姐都欺负我,他们说我是打秋风的,说我不姓李,让我不要赖在他们家,爹,什么是打秋风的?!”
沈怡不过五岁上,先前在镇国公府时因为是沈家头一个孙女儿,加之父亲是国公府世子,母亲是平阳王郡主,这小姑娘如同众星捧月一般,被娇纵的不成样子。
如今国公府树倒猢狲散,平阳郡主又不想别府另居,住在平阳王府里,她才是高高在上的郡主,离了平阳王府,旁人也只是面上恭敬罢了。
那知道这才不过短短半年,自己就遭了嫌弃,就连先前同她同仇敌忾的嫂子白氏也话里话外的说她出了嫁的姑娘,哪有长居娘家的道理。
今日女儿回来哭诉这一番,更是让李氏勃然大怒。
“岂有此理,好歹我也是陛下亲封的郡主,这平阳王府是我的家,如何住不得,我看定是我那嫂子看我不顺眼,指使的卫哥儿,舒姐儿几个小的嚼舌根,看我不去母妃那里告她一状,让母妃好好的给她立立规矩!”
平阳郡主一脸恼怒,说着就气冲冲的起身准备往外走。
“站住!”沈延昌深吸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心里后悔不迭的,自己当初怎么就鬼迷心窍,听信了这贱妇的怂恿,做出大义灭亲的举动来,如今骑虎难下,让他真真是悔不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