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他反而笑得更开心了:“一个人?也是该学会点什么,但姐姐你不是还有我吗,有我在,连一碗面我都不会让你煮。”
孟沅一愣,有些恍惚,眼睛盯着他手腕上的银表看,她又将视线往上移,挪到他精致的锁骨上。
车里开着暖气,所以他已经将外面件风衣脱了,只穿了一件黑色的衬衫,一如他走的那天,他也是穿了一件黑色衬衫。
孟沅又看着他的侧脸,线条清晰流畅,眉眼精致,薄唇微抿,透露出男人的致命诱惑。
孟沅转过头,心想过了几年,他愈发好看了。
半晌,沈屿又问道:“姐姐,想做吗?”
孟沅脸色一变,耳根一红:“你说什么?!”
沈屿嘴角含笑,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姐姐,我是问你做不做面,你想到哪里去了。”
孟沅意识到自己被耍,脸色更难看了:“沈屿!”
他忍不住笑出声来:“姐姐,我可什么都没说,是你自己脑补的。”
过了会儿,他又补充:“姐姐,你都不叫我小屿了,可真叫我伤心。”语气里带着一抹委屈。
孟沅撇过头,不看他了。
沈屿也不逗她了,默默加快车速。
车抵达孟沅家的小区门口,孟沅开门下车,沈屿也跟着下车了。
孟沅看着他的动作,问:“你也下车干嘛,有事?”
沈屿理所当然道:“当然是跟着姐姐回家啊。”
孟沅噎了一下,这人怎么过了五年,给人的感觉这么……欠抽。
孟沅不理他,他却厚脸皮地跟上她。
她走快,他也加快,她变慢,他也跟着放缓脚步。
孟沅无语,转过头,瞪着他。
沈屿只是朝她温柔一笑。
孟沅霎时感觉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不痛不痒。
她无奈,只好由着他跟着自己。
到了楼梯间,孟沅的脚步声一响,声控灯便亮了。
由于她家住二楼,她从不坐电梯,除非是手上提着重物的时候。
她到家门口,拿出钥匙开了门,刚进去,沈屿就溜进屋里,熟练地拿出鞋柜里的拖鞋。
他把鞋换上:“姐姐真好,把我的拖鞋洗了放在鞋柜里,保存得真好。”
孟沅深吸一口气,自顾自地换了鞋,不理他。
她把包放在沙发上。
过了五年,那沙发已经换了。
沈屿盯着已经换了的沙发,低垂着眼,沉默。
不仅是沙发,很多东西都换了。
窗帘,茶几,凳子……
没几样是从前的。
孟沅把包放在沙发上后,就进厨房给自己煮面。
沈屿靠在厨房门边,看着她忙碌的身影。
孟沅已将锅洗干净,她打开天然气,等锅里残留的水蒸发掉,她倒了点油进去。
过了会儿,又打了两个蛋放进锅里,发出“刺啦”声。
孟沅正准备拿勺子翻动煎蛋,沈屿忽然从背后将她环腰抱住,头埋在她的颈窝,往她颈窝呼出热气,还作恶地亲了亲。
他动作熟练亲昵,像只乖巧讨宠爱的小狗,在她身上乱蹭。
孟沅被他弄得心发慌,把手放在他的手上,用力将他的手掰开。
沈屿却死死地抱住她不撒手,甚至还发出不满的轻哼声。
孟沅没辙。
良久,沈屿在她颈窝里轻笑:“姐姐,鸡蛋糊了。”
孟沅回过神来,看着锅里已经焦黑的鸡蛋,还夹杂着糊味,弥漫在厨房里。
孟沅一慌,连忙关火,只是锅里的蛋是要不得了,还得重新洗锅。
孟沅无奈道:“小屿。”
他又笑了,紧紧抱住她,鼻尖在她脸上轻蹭。
孟沅被他弄得没脾气。
他说:“姐姐这样叫我真好听,不过要是能叫声老公就更好了。”
孟沅一掌拍过他的脸:“你想得美,都怪你,我现在要重新做了!你知道两个鸡蛋多贵吗?!”
沈屿被逗乐了,“那姐姐,那我把我自己赔给你?”
“你哪有鸡蛋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