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传成什么样子了。
怪不得,怪不得原本活泼开朗的六妹打回了东京府就一日比一日沉默了。
她怎么就没想到呢?
不好,谢织葑下意识的看向织蒽。
只见织蒽竟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捂着脸直接跑了出去。
“织蒽!”
谢织葑连着跺了几下脚,织蒽裹了脚也跑得这样快。
她转过身推了织蔓一把,朝她说道。
“你姨娘倒怎么不一样了,你嘴巴怎的这样细碎,我定要让母亲去问问柳姨娘,她是怎么教你的!”
谢织葑气势汹汹的朝着织蔓发难。
织蔓她话一出口也意识到自己不对,可她还是倔着性子嘴硬起来。
“我又没有说错!你凶什么凶啊!”
说完,她也扑倒在自己的桌案上。
谢织葑不想搭理她了,她急忙去追织蒽,那也是个性子倔的,只怕不晓得躲到哪里去了。
府里的池子多,可不能出了事。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找去!”
丫鬟们得了谢织葑的话,这也才磨磨蹭蹭的追了出去。
“都是些躲懒的!”
必是怕被迁怒才装作没看到的。
谢织葑找了许久才找着了织蒽的踪迹。
“找着了,找着了!”
松衣跌跌撞撞的跑到了谢织葑跟前,她双手放在膝盖上喘着粗气:“有人在族学那边的池子里捞到了六姑娘的鞋子,怕是……”
“浑说什么呢!”
玉衣呵斥着松衣:“捡着只鞋就敢说是六姑娘的,少在这儿吓人了!”
松衣浑然不觉,仍自顾自的说着:“真真的呢,那只小鞋上的柳叶还是陈妈妈亲手绣的呢,我瞧得可清楚了。”
陈妈妈给织葑、织蒽都做了鞋子,她的鞋子上头绣着枫叶,织蒽的是柳叶,现下那双枫叶泊岸的鞋子还在她脚下呢。
“织蒽!”
“快去捞!多叫些人,快些!”
谢织葑都吓哭了,织蒽千万不要有事,她记得当初自己死的时候,织蒽都还活的好好的呢。
千万不要有事啊!
谢织葑到了地儿一看,果真是织蒽的鞋子,已被池水弄污了,上头的彩线全都花了。
谢织葑腿一软,站都站不住了。
“织蒽——”
数十个会水的婆子一齐跳下了谁,用长长的竹竿在池塘里捞着,除了淤泥什么也没有。
眼见着日上三竿了,织蒽还是没有找到,谢织葑心里越加发凉了。
此时,金氏也听说了,她叶顾不上别的,匆匆赶来了。
“葑儿?”
“娘?”谢织葑双眼红肿的看向金氏,愣愣的站在那里:“娘,六妹她…她……”
金氏一把将谢织葑搂在怀里:“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葑儿你落水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怕啊?”
她刚刚已经听玉衣说了事情的经过,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是她的错,是她忽略了蒽姐儿,可她的心已经装不下别的了。
“六妹妹跑哪里去了,我不知道,我应该拉住她的,都是我不好!”
谢织葑怕极了,她真怕下一刻,织蒽小小的冰凉的身子就被从水里捞起来。
这时,松衣嚷了起来。
“太太,姑娘,不好了,六姑娘找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