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姑娘提着小木桶在洗漱,她散开厚厚的乌发平铺在水面,水面上的涟漪不仅没有惊走小鱼儿,鱼儿反而像是迷恋上了女子发丝的馨香,在清澈的水底排布成密集的渔网状。似有千年的参天大树下,乡里邻里的垂髫们玩的不亦乐乎,他们见飞驰而过的马车,便不由的将注意力转移到马车上来。随着欢快声愈来愈远,不久蓝初淮到达了目的地。
放眼望去,这是一座标准的四合院,外墙没有什么独特的,宅们更是平淡无奇没有亮点。走进,蓝初淮来到了印象中生活的数十年的家。走过垂花门来到庭院,庭院被下人们打理的很好,用小石块豢成圆形的围坛里几支坚挺的竹子直插云霄,圆坛旁是用竹板围成的三角形,专门用来养花种草。依稀还记得幼时与兄长在正房前的一颗果树上争抢果子,大朗说我身子轻,爬上去容易些,当时我居然听信了大朗的谣言,傻乎乎的抱着果树粗糙的树干猛地蹬腿,这一瞪没曾想竟然上去了。当时我可是开心极了,我捧着兜在衣裳上的果子使劲往下丢。大朗把我丢下的果子拾捡好藏在了床底下然后便对着娘住着房间大呼:“娘,二郎又爬树偷果子了。”娘人未到声音就已传达:“蓝玖你个登徒子,快把你弟抱下来。”不知是不是大郎耳背听错了,当时大朗竟直呼:“二郎,娘叫你滑下来。”傻乎乎的我真的听信的大郎的话,从粗糙的树干滑下胯下单薄的棉裤毫无抵抗力,直接撕裂开来…结果可想而知,父亲特地去请教了相关方面的太常来府上为我治疗。
往日逗比回忆宛如久酿的香醇,时间愈久愈加弥香,弥漫心涧,回味无穷。
西厢房打理家务的丫鬟捧着盛有污水的木桶走出,她看到蓝初淮,蓦地心花怒放,木桶从手上滑下来,她扯着嗓子,声音如雷贯耳:“夫人,二公子回家了,二公子没事了。”
“二公子,夫人昨晚上一夜未睡,或兴许是现在睡了吧。”
“嗯,我去看看娘。”蓝初淮有点感触,父亲是吏部右侍郎身居高位,每日陪娘的时间自然少得屈指可数。数十年如一日,娘三十有六了。我和兄长都是娘养大的,孩童时的调皮没少让她操心。本想着成人礼后自己会顾家不让她劳心费神,可…蓝初淮对自己很失望。
走进正厢房,用手拨开晶石帘幕,幽香扑鼻而来。蓝初淮走进,来到娘的身旁,看着娘满是疲倦的面孔上满是泪痕,睡梦中眼角还不时的流淌着泪水。他的心像是被利剑刺穿。娘的面容精致,保养的很好,含辞未吐,气若幽兰。
“娘,二郎回来了,二郎今后再也不会令您寒心。”这是蓝初淮在两个世界里近几年来第一次落泪。他亲切的感受到了亲情,原来还有这么多的人还爱着我。
娘为姑苏氏,父亲称呼娘为婉莹。
姑苏婉莹交结的睫毛缓缓睁开,晶莹的泪水顺着脸颊流淌着,她撑起病态娇弱的身子一把朝着蓝初淮抱去泣涕涟涟的呢喃着:“二郎,你要是受罪了娘怎么向沐儿交代,反正娘也不活了。”
“娘,二郎命大着呢,二郎还要娶个像娘这一样漂亮的媳妇,那时生一推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