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风熏柳,花香醉人,正是南国春光漫烂季节。
福建省福州府西门大街“福威镖局”总号,人来车往,煞是热闹。
走进大门,门后是一个约莫足球场大小的院子,院子内有花有树,小桥流水,美丽风光景色,当真是羡煞旁人。
“轻点!别摔坏了!”
郑镖头带领着些镖师正在吆喝着卸载马车上的金贵货物。这些都是从天南地北运来的水果、特产。
这些东西原价本没什么的,可若是算上这一路上花费的人力、物力、还有所耽搁的时间等等,那就真的显得珍贵了。
“哇,好香啊!箱子里面的都是些什么?”
郑镖头闻声望去,说话的是自己手底下的一个年轻镖师,没出过门几趟,见识浅薄了些,这种很好辨别的货物,竟然还要发问。
在江湖上,经验往往是最重要的。郑镖头虽然未能有总镖头那种上天入地的本事,但行镖多年,别说这简简单单的水果特产,就算是一些比较隐蔽的毒药、异味,他都能在第一时间嗅出来,这就是他这么多年来行走天南地北还能安稳活下来的资本。
“想什么呢?你别忘了咱们镖局行镖的宗旨!”郑镖头没好气的应了一句,说教道:“我们福威镖局能在短短几年间就横跨了大江南北一十一省,靠的可就是这不闻不问,知道的越多,死得就越早!在江湖上,少打听些有的没的,我们只管押镖,这一路上都是朋友。”
郑镖头话音刚落,又一个镖师站了出来,说道:“郑镖头说的没错,小子记下了,可小子不是听说,咱福威镖局,往外行镖!所过之处,那些山贼强盗,只要远远的看见我们旗号,立刻拍马便走,逃得远远的,再也不敢回头看上一眼。”
郑镖头打眼瞅着他,也不说话,只是觉得这帮小崽子真是太没眼力劲了,福威镖局名头大,名头响,那都是总镖头林震南的事,若总镖头亲自出镖,别人自是看都不敢看上一眼,拍马便逃,可若是自己出马,那就另当别论了。
郑镖头想罢,叹道:“咱福威镖局偌大的名声,靠的是总镖头祖传的辟邪剑法和翻天掌支撑,若是遇到山贼强盗,拍马便逃那也就罢了,可若是遇上这些不要命的狠角色,咱们跟人厮杀较量,杀敌一千,自伤八百,这一趟镖下来所收的镖银还不够给家属的抚恤金,更何况还要赔偿货主的损失了。”
“总镖头常常教导我们,行镖就算有天大的本事,成功率也只有两成,大多数时候,靠的都是黑白两道的朋友们赏脸。”
“你们这帮小兔崽子,出镖的时候少惹事,广交朋友,免得白白丢去了性命。”
郑镖头说到这儿,顿时有些意兴阑珊,在他行镖的这些年中,看到的死亡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小兔崽子们,干活吧,这些东西可金贵着呢,卸载完毕,还得将之送到冰窖里面,再耽搁下去,怕是总镖头就要怪罪了。”
“郑镖头!您老怕什么?总镖头好不容易走一次镖回来,现在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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