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李二人尚未答话,那僧人却笑言道:“殿下错了,两位小壮士身着步甲却骑马作战,所用兵刃也非我军常用,必非我军中之人。”
带甲少年闻言道:“父王,大师所言甚是,这二人一定是元兵奸细,不如抓来拷问,看他是何居心!”
主帅见儿子如此鲁莽无知,心中十分不快,怒道:
“只知道胡言乱语!两位小壮士若是奸细,又怎么会替我们抓住敌军主帅?”
少年受了责骂便不敢再还嘴。主帅转头对二人道:“两位小壮士莫怪我儿无理,敢问两位是什么人,为何相助我军?”
陆、李二人见识过主帅用兵,本就对他十分钦佩,又见他如此礼遇,便将二人身世、拜师学艺、鲁莽报仇等事一五一十告诉了主帅。
主帅尚未说话,那面若静水的僧人竟突然喜上眉梢,急说道:“敬之与和尚是故交,多年不见,他现在何处啊?”
苍狼正要回答,又被擎苍拉住,擎苍本是心细如发之人,他心道:“此时尚不知道对方身份,刚才说出那许多已是鲁莽,此番断不可轻易说出师父行踪,先问个究竟再作计较。”
打定主意,擎苍便对那僧人道:“请大师恕罪,我兄弟二人年幼,未敢请教各位将军名讳,家师所在也不敢擅自胡说。”
那僧人与主帅相视大笑,僧人道:“你年纪不大心眼儿倒不少,也怪贫僧未与你说明。元帅乃是当今大明皇上四子燕王殿下,少将军乃是燕王次子高阳郡王,和尚是道衍,不过是随军看个热闹。你师父与贫僧是同乡挚友,志趣相投,多年前他远走大漠行医,贫僧一直十分挂念,若能再见便是贫僧的福泽了。”
原来燕王朱棣奉上命征伐残元,次子朱高煦随军历练,道衍则是主动要求来开眼界,不想因缘际会,遇上了苍狼与擎苍。
擎苍一听是道衍和尚,便想起师父教他阴阳数术之学时屡次与他说起好友道衍,说他无论兵法谋略、奇门遁甲,无一不在王敬之之上。
擎苍这才大喜道:“原来是道衍师父!师父常说大师是当世奇人……只是师父毡房在此地以北几百里,不知大师可愿前往?”
燕王不待道衍答话,便大声道:“不妨,本王也想拜会高人。兀良哈秃城也在此地以北几百里外,本王便将那守将哈喇兀一道收拾了!”说完拔刀出鞘大声道:“众将听令:移师兀良哈秃!”
燕王一声令下,大军便如离弦之箭一般向北进发,陆、李二人连同道衍、朱高煦都十分惊愕,但军令如山,也只得尾随而去。
两天后,明军兵临兀良哈秃,守军闻风丧胆,无心战斗,燕王尚未亲自出马,元军便全军溃败,残元大将哈喇兀被生擒,兀良哈秃城也被烧毁,擎苍幼时为奴之地就此被付诸一炬。
大军击败元军后安营休整,燕王也不猜疑,派大将张玉、朱能留守,只带了道衍、朱高煦随陆、李二人向白桦林赶去,朱高煦让燕王小心有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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