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苍狼在磨盘村听见画雨说约他同游的话,吃了一惊,一时茫然无措。
林远对画雨笑道:“你这妮子,倒净想着玩耍了,也不怕你爹娘心焦……苍狼既然遭人追杀,还是先在我这儿避避风头吧,你二人也好陪我吃几天酒。”
画雨闻言亦觉有理,便笑道:“这样也好,我们便陪师父吃几天酒,待风头过了再去游玩!”
林远无奈地摇摇头,叫擎苍去客栈里结了账搬过来住。擎苍便下山拿了行李,也没忘把那匹骏马牵上山来。
林远见擎苍牵来了马,抱着马颈抚起马鬃来。他半生戎马,对马匹最有感情,避世之后便再没见过这样的骏马,此时自然是十分欣喜。
林远上下打量着马儿,看着看着忽然奇道:“这马臀上有两处箭疮,分明是一匹上过阵的军马,我在军中时,王爷的兵权一向是自己掌握,世子什么时候被准许调兵了?”
画雨恍然大悟道:“原来陆大哥叫人骗了,世子一向体弱多病,行动不便,王爷从来只叫他帮着处理政事……倒是朱高煦这几年常王爷被带去阵前,许他领兵呢!”
苍狼闻言茅塞顿开,怒道:“原来是他要杀我,竟然还要栽赃给世子!”
画雨劝道:“朱高煦这个人十分阴损狠毒,对王爷和世子阳奉阴违,我从小最讨厌他,怎奈他是个王公贵族……日后我们多提防他便是了。”
苍狼听劝,便在林远的草庐安顿下来。每日帮忙做些杂活,与画雨师徒饮酒说笑,天南地北地谈些闲天,倒颇似在草原的生活一般平静。此外,苍狼与画雨依旧是各自每日练武不赘。
一连多日,苍狼依旧是习练着摩云掌法和棍法,一招一式打得十分仔细,每天都累得满头大汗。林远见了,总是笑着摇摇头,那僵尸般的笑容依然让苍狼头皮有些发麻。
画雨看在眼里,一日见师父又是摇头,便十分调皮地拉着他道:
“师父看到陆大哥练功就要摇头,是不是觉得陆大哥功夫差劲?……我曾向他开过海口,说师父功夫比他厉害得多,倒不如……师父和他比划比划,如何?”
林远见了笑嘻嘻的画雨道:“你呀,就是人小鬼大……”转而对苍狼道:“我每次摇头,只因你太过注重自身招式的准确,而缺乏变通,故而你虽有一身神力,也练得一身好武艺,但眼界却太小。”
苍狼不明所以,挠头问道:“林前辈说的‘眼界’,是不是说我年少无知……嗯……经历太少?”
林远摇摇头道:“我问你,你站在此处,眼睛能看多远?”
“方圆不过三丈。”擎苍看着四周环绕的低矮树林说道。
“现在你骑到马背上看看。”林远说着牵了马过来。
苍狼跳上马,目光恰好越过了树尖,放眼望去,山下的村庄已尽收眼底,一眼似乎望得到天边。
苍狼喜道:“这样能看到天边了!”
林远笑道:“站的越高看得越远,这便是眼界。常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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