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秋小脸通红,连耳后根都发着烫,乌黑柔亮的长发披散着,淡淡的发香在空气里若有若无的飘荡。她不知该如何辩解回应,想到身下的榻也是他的,立马挣扎站起身,此时才反应过来:身上的衣物,已不是昨日的夜行衣。
“啊.........陛下.........”
“你把朕当什么人了?”赵思灼挑眉看她。“虽说美色当前,美人还主动投怀送抱,可惜.....朕不是趁人之危的登徒子。”
都过去多久了,还在记仇。
叶知秋不敢说出声,只在心中腹语。只觉干渴难耐,也不敢麻烦他动手,索性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水,一饮而尽,干涩的喉咙方才舒适了些。
想到此时说什么都尴尬,不如闭嘴不言。她拿起另一个杯子,倒上茶水,恭敬地双手递上。“谢昨夜陛下,饶恕赦免之恩。”
赵思灼接过那杯茶,避免了两人手指摩擦接触,嘴角边漾起了一丝旁人难以察觉的笑容,一仰头全都喝了下去。
“现在,可以跟朕说了吗?昨夜你们是来刺杀何人?”
她心中已有准备会被盘问,躲是躲不过去的,不如实话实说。
“骠骑大将军,林光耀。”她抬头直视他,眼中闪烁着冷意与敌意。
“为何?”
“两年前,朝中有人与北燕内外勾结,派细作烧了叶家军粮草供给,又暗中拦截阻杀江北城派出的信使。导致军机贻误,叶家军损失惨重。”
“有何证据,那人是林将军?”他看着她那双熠熠生辉的墨色眸子,有些难以接受:他的外祖父,竟是害她父母双亡的凶手。怪不得她,不愿入宫。
“我爹.........”她心中一痛,“我父亲带着祖父的近卫军,和许多江北城百姓,前往邺城搬救兵。半路,遇到一支训练有素的黑衣队伍,双方彻夜拼杀,我方才险胜。父亲在打扫战场时,一时分心,被装死的杀手偷袭暗伤,那匕首上淬了见血封喉的剧毒,是江湖上‘万杀门’杀手的手笔。”
“一年半前,‘万杀门’被人寻仇报复,山中杀手加奴仆二百余人,被人屠杀殆尽,无一幸免。”赵思灼脑中回想起,他曾经接到的暗卫密报,当时只觉清除了一个杀手组织,对天下稳定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是林光耀杀人灭口,秘密派军扫荡屠杀的。‘万杀门’虽不是什么名门正派,在江湖中也素来名声狼藉。可万杀门中杀手云集,以用毒和暗器而闻名天下,他们自知在江湖中树敌众多,岂是那么容易被人端了老巢,屠杀殆尽的?”
“你的意思是?”
“除非是血海深仇,再加上各大武林门派集结围攻,否则,能如此铲草除根的,只有朝廷,或各番地的王爷,派出大军围剿。除此之外,朝中能调动军队的,只有皇上您,和骠骑大将军。”
她曾动用星云赵氏的力量,调查过,各番地王爷,近年来无任何调兵痕迹。且叶睿广在朝中,除了林光耀视之如眼中钉肉中刺,与旁人并未结仇。
“你是不是.....也怀疑过朕?”
赵思灼目光炯炯地望着她,两年前,她如若不隐姓埋名,而是与他大婚。如今已是中宫之后,又岂用落得冒险刺杀的地步。如此只能说明,她不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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